小則比自己,當然是暴虎馮河無所謂,可大則於國可就不一樣啦。一個戰鬥打勝威武不加,一個戰鬥打敗則有敗國亡身的關係呀!老俠您再想一想,這個孩子在將要被打的時候,還能出奇製勝,看來這個孩子不簡單,我看得獎勵。不知說得對不對。”
王爺的話,說得大家都十分佩服。老俠侯振遠連連點頭道:“爺真是遠見卓識。”
這個時候,夏九齡在台上一抱拳道:“鄉親們,在下夏九齡,一時僥幸戰勝藍田老師父,人家比我強得多。現在再請一位。”猛然,西看台有人高聲喊:“姓夏的,小小年紀狡詐得勝,有何德能之處?某家來也!”飛身影下看台,長腰登擂台,看熱鬧的一瞧,“嘩”又全都笑了,又是個小老頭兒。
九齡一看,穿裝打扮年紀,跟剛才那位一樣。問:“老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某家複姓藍田單名玉,有個外號低頭看山自在鬼,小娃娃,你取巧勝了某家兄長,你胎黃未退,乳臭未幹,竟敢欺心奸詐,諒你不是某家敵手!快快換能者前來。”九齡一陣冷笑:“藍田玉,你真是目光短淺之徒,豈不知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秤錘雖小能壓千斤,舟槳空長終被水沒,防風氏身橫九畝不脫會稽之誅,巨無霸腰大十圍難免昆陽之敗,昔仲尼師項橐,你怎敢小看年輕人?你就留神吧!”
“小輩嘴尖舌巧,有功夫隻管施展。”
九齡一笑:“藍田玉,你藐視小爺,我要憑一招一式贏你,那就不算本領!這樣吧,咱倆比比輕功,不用動手自見分曉。”藍田玉一想:這孩子可壞,要是跟他動手,還要防備他冒壞,他提出比輕功,這倒不錯,他無法冒壞,我勝他易如反掌。“姓夏的,這輕功怎樣比法?
夏九齡用手一指上麵頂棚的天花板:“藍田玉,你看這兒釘著一尺見圓的鐵圈兒,我們從這兒縱身蹦起來,順鐵圈底下鑽過去,然後頭衝下,再從這個鐵圈兒鑽回來,落在台板上,身體不能碰這鐵圈兒,就算贏。”
藍田玉抬頭往天花板上看:這鐵圈兒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夏九齡一瞪眼:“嘿,你這眼睛往這兒看。”九齡貓著腰,左手往上指,藍田玉仰著脖子往前湊合,九齡一瞧夠上啦,猛地一抬右腳,照定藍田玉的小肚子上,嘭,“下去唄!”
藍田玉的樂可大啦,“哎呀”一聲從台上像一個皮球似的摔在台下,老百姓嘩一下子全跑開了,可把這位二爺給摔壞了,起也起不來了。“哎喲呀喲,姓夏的好小子,你趁我不防範,給我踢下來,你好、好不了。”說話都費勁啦。
九齡一陣大笑:“藍田玉,我替你師父教訓你,這擂台,不是你們家的客廳。姓夏的踢你一腳,叫你長經驗長能為,要給你一刀,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丟人不丟人?快回去吧!”藍田玉氣得一抱拳:“遵命。”啊,還遵命哪!夏九齡在台上洋洋得意,剛要說話,猛然,西看台有人喊:“小娃娃,以詐取勝算什麼人物,綠林道沒有你這種好漢子!來來來,某家與你討教。”飛身形上擂台,台底下嘩的一下,又全都大笑起來,怎麼又是一位身體矮小的人物。
此人正是邁步過嶺無形鬼藍田璧。夏九齡心裏明白:這三位誰都比我高得多,難道說這位還能讓我蒙了麼?幹脆見好就收吧,想到這兒,他一跺腳:“嗨,我隻說上得台來,會鬥成名的大人物,原來又上來一位矮小的人物,得,算我倒黴,回見吧。”說完一打腰下擂台走了。
氣得三爺藍田璧哇呀呀怪叫如雷:“姓夏的你上來!”九齡連理都不理,回到東看台,站在侯振遠的麵前:“師伯,侄男想會戰兩位出類拔萃的英雄,沒想到還是個矮老頭,就不願再戰啦。”
老俠哼了一聲:“不好好學能為,隻在奸巧上下功夫,怎成大器?”九齡一吐舌頭,心想,費了半天力氣不落好哇!王爺倒是很誇獎。
藍田璧在台上一站:“四方朋友聽真,在下名叫藍田璧,剛才這位姓夏的有自知之明,不敢動手,東看台還有哪位朋友登台較量?”藍田璧連問數聲,無人答言。王爺可說話啦:“侯老俠,人家叫陣哪,趕緊派人吧。”
夏九齡一指:“王爺看哪,那不是有人去了嗎?”王爺一看,喝!傻小子於恒,晃晃悠悠,雙手分人群:“起來起來,快讓我打擂去,好吃大饅頭。”到了擂台邊,兩邊都有大木梯子,他順著梯子就上來啦。老俠侯振遠很生氣,他衝著張旺、孔自芳瞪眼:“又是你們指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