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肯回來了?”,耳旁傳來顧樾澤粗重的呼吸,聲音透著磁性冰冷。
他的下巴抵在了我的肩頭,隔著皮膚傳來的涼意微重。
心頭掠過微妙的刺痛。
“顧樾澤,祝你幸福”,拚命克製住內心的暗湧,我故作平靜地回應。
話落,感受到那股鉗製我的力度漸漸變小,直至消失。
顧樾澤纏住我的雙臂終於放開。
以為得到解脫的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天旋地轉間,我再次被顧樾澤扯了回去,身子跟著落入了他的懷中。
“淩茉,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我?”,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控訴完。
他狠狠地將我的身子掰了過去。
吻我,透著玩命般地瘋狂和肆意。
大手緊緊地捏住我的腰身,似要將我整個人拆吞入腹。
當唇上火辣辣的刺痛傳來時,我拚盡全力推開了他。
“顧樾澤,守好你的本分”,輕觸了一下唇上的紅腫,我一字一頓地警告。
“顧大總裁好興致,放著自己嬌滴滴的未婚妻不管,居然有空來騷擾我女朋友”
身後,江子郝透著諷刺的冷嗤聲突然傳來。
“子郝,我們走吧”,不等顧樾澤回應,我走過去順勢挽起了江子郝的胳膊。
也好,讓顧樾澤誤會我有了感情歸宿,哪怕覺得我水性楊花。
反正我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從此,一別兩寬,再無牽絆。
“淩茉,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你終究也隻能是我的”,顧樾澤的聲音從身後追趕了過來。
語氣中透著不容被挑戰的強勢。
他半點都未回應江子郝口中對我宣誓主權的那一句。
好似他的眼前就不曾出現過江子郝這個人。
這種感覺一定讓江子郝極度不爽。
如同一個人向另一個人挑釁地揮了一拳,被打的人都不屑反擊回來。
甚至連正眼都不給一個。
因為在他的心裏你連跟他pk的資格都不夠!
狂傲,顧樾澤這男人實在是狂傲至極!
“顧樾澤…”,江子郝還想再理論什麼,被我製止了。
“淩茉,你為什麼還要跟他見麵?”,腳步剛剛在客廳內落定,江子郝第一次憤怒地質問了我。
“拜托,我可沒有限製別人人身自由的權利”,丟下這一句,我懶得多說一句,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將門重重地關上,我閉上眼睛靠在了門後。
胸口那裏似乎壓著千斤巨石,說不上來的沉重和壓抑。
緩了好長時間後,理智漸漸恢複。
有些疑問一點點浮出腦海。
顧樾澤什麼意思?
什麼叫一開始我就是他的?如果不是一時氣血衝腦與他有了那個荒唐的夜晚,我與他的生活幾乎零交集。
分開以來他幾次三番地讓我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卻從不主動解釋他與沈悅之間?
而且他憑什麼論斷我與他的最終結局?
還是,他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那次F國之行他被沈悅算計過?
可我很快就否定了突然出現的這些奇怪念頭。
不,不是這樣的!
那些照片上的他,明明就沒有一點點被人強迫的意思。
他與沈悅之間,就仿佛認識了很久很久。
他抱著她的動作,他照顧她時臉上一絲不苟的表情,是完全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