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白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一直說著,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
木清似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對玖白小聲說道:“丫頭阿,再這樣下去,他會血流不止而身亡的!”
然而玖白仍舊是那副表情,最終還是在不斷的說著位置,而擎宇就好像是失去了自己意識的木偶一般,隻服從玖白的命令,她說哪兒,他就將手中鋒利的刀子朝向哪兒,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隻不過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衛澤,擔心著衛澤的時候,他們兩人的額頭上卻在不斷的滑落著汗水,手中的動作遲疑很久。
擎宇之所以這般毫無顧忌的聽從玖白的命令,是因為就在剛剛,玖白用靈力傳音給他。
當時他還正在疑惑玖白是不是瘋了的時候,腦袋裏突然就炸響了玖白氣息不調的聲音。
“擎宇,現在你聽好,待會兒我每說一個位置,你就用刀去割那個位置,一定要快準狠,絕對不能拖泥帶水,我現在不適宜多說話,所以待會兒你注意著聽,衛澤能不能徹底清除毒素,就看你了!”
他這是第一次聽見玖白說這麼多字,一時間有些激動,然後就忽視了玖白所說的那句‘我現在不適宜多說話’了,導致玖白說了位置他沒記住,隻能讓玖白再說一次。
然後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說位置,他去割口子,兩人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似是演練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那般默契。
木清阻止的話好似一塊小小的米粒砸進大海,連絲絲波浪都沒有濺起。
玖白仍舊在說著位置,擎宇也仍舊不拖泥帶水的割著,伴隨著玖白語速的加快,衛澤原本完整的身體上,此時已經變得血肉模糊起來,源源不斷的鮮血好似涓涓細流,不斷的從那些傷口中流出來。
“停!”
玖白突然出聲,擎宇還以為她是再說下一個地方,抬起胳膊正要下刀的時候,才發現玖白是讓他停下來,險險的停止才避免了衛澤身上再多一個傷口的後果。
“葉南城,張開結界護住我們。木清與我一同催動毒素的擴張!”玖白簡潔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開始加重自己停留在衛澤身上的元素力。
木清與葉南城見狀,紛紛開始配合她的動作,誰都沒有問一句為什麼。
伴隨著木清與玖白不斷加重的元素力,沉睡中的衛澤似是感覺到疼痛,零零散散的疼痛聲從他的嘴中溢出。然而玖白就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加重手中的元素力,麵上一切輕鬆的她,隻有額頭的不斷冒出的汗水證明著她此時有多煎熬。
西門遲與君浩兩人被此時的這一幕嚇得已經有些四神無主,卻也明白不能上去打擾到他們,隻能站在結界外麵焦急的來回走動著。
反觀擎痕,仍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似是現在的唱了根本就不能讓他提起興趣一般,隻有他眼眸中不斷閃過的光芒暗示著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震驚。
不一會兒,衛澤的聲音不斷加大起來,而剛剛被擎宇割開口子中,流出的不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黑色的液體,很快就將他剛剛被鮮血染紅的地方覆蓋,變得黑不黑紅不紅的。
黑色的液體不斷的流出,順著衛澤的身體流到g-上,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卻沒有一個人捂住口鼻,因為此時的場麵早已遠遠的超出了他們所能接受的範圍。
感覺點衛澤體內的毒素流出的差不多的時候,木清有些擔憂的提醒道:“丫頭,毒素已經清理完了!”
本身已經在大腦放空之時流出那麼多鮮血,若是他們在繼續下去,恐怕衛澤會小命不保!
“在等一下!”
玖白話落,再度逼了那些已經清理完的毒素,猛然間,一股更加濃鬱的黑色液體從衛澤的體內流了出來,散發出的惡臭也是比之前的濃鬱許多倍。
待這股黑色液體流盡之後,玖白用溫和的光明元素在衛澤的體內遊走了一遍,確定已經是完完全全清理幹淨了,立馬收手,然後又用治愈之光為他護體。等這一切都做好之後,她才徹底收手。
而在她之前收手的木清,此時看向玖白的目光充滿了擔憂,他自然是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那股明顯有些微弱的氣息。
他從未想過,這群人對於他這個對任何人或事都冷意決然的徒兒來說,會是這般的重要,不惜耗盡自己大半的元素力,也要護他平安
有時候,他覺得她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有時候覺得她是一個嗜血殘忍的人,有時候他又覺得她是一個看不懂猜不透的人,她多變的性格的分別在三個人身上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