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高興地說:“我來北京了,想找你同學。”
甘露遲疑了一下說:“好,我把他的電話給你。”
她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分鍾後,她說:“你記一下,我報給你。”
記號電話,她囑托我說:“我這個同學很傳統,你千萬不要自作主張,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不就是不要我送禮嗎!
可是天下不吃腥的貓有幾隻呢?我嗬嗬地笑,安慰她說:“放心,我就空手上門去。”
她沉默了,良久後輕聲說:“陳風,我有了。”
“有了?”我疑惑地問:“什麼有了?”
她顯然羞澀了,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說:“不跟你說了。我掛了。”
我趕緊喊:“別掛啊,我還沒說完話呢。”
她就歎了口氣說:“你還有什麼話?說吧。”
我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甘露辭職去國外,並且有不想再回來的思想。這一輩子還能不能見到她都是未知數。心頭頓時一陣悵然。
“你還好吧?”我問,聲音沉重了起來。
“還好。”她輕輕笑了一下說:“這邊與國內還是有好多東西不一樣。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我說:“隻要你開心,一切都好。”
“可是現在我,一天到晚無聊得要死。”甘露歎口氣說:“我來這裏又沒工作,一天到晚呆在家裏,他每天回來都很晚,我們想說幾句話都難。有時候我還真想回去。”
“別!”我笑道:“外國的月亮都比中國圓。你回來幹嘛?”
“你笑話我1她顯然生氣了,聲音高了許多,說:“陳風,你再胡說八道,看我回去饒不饒你。”
我逗著她說:“你回來呀,我等著你呢。”
“要不是我身子不方便,我現在就走。”她恨恨地說:“你就欺侮我吧。”
我想起她剛才說的“有了”這句話,頓時恍然大悟過來。
“懷上了?”我試探地問。
“嗯。”她答。
“恭喜你。”我由衷地祝賀。
“謝謝。”她也客套起來。
“我要做孩子幹爹。”我笑嘻嘻地說。
“嗯。”她還是輕聲回答我,過一會突然想起來一樣說:“等會我給同學打個電話,告訴你來了。”
我們的電話就此結束,拿著話筒,聽著話筒裏傳出來的一陣陣蜂鳴聲,我的心一陣陣抽搐。
盡管一根電話線可以讓我們隨時聽到對方的聲音,但畢竟遠隔重洋,思念的心情猶如波濤一般,一浪蓋過一浪,生生不息的衝擊著心底的觸動。
甘露是我見過的少有的漂亮女官員,我們之間曾經有過曖昧,有過互相傾慕對方的情愫。
她就像一株淩霄花一般,淡淡的幽香能直透人的靈魂深處。
她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女人,一個能永遠占據人記憶深處的女人。
我長籲短歎,看著泛著黑斑的天花板,心裏慢慢平靜。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即,我聽到薛冰在門外喊我:“陳風,方便嗎?”
我答應著說:“稍等。”
趕緊下床手忙腳亂穿好衣服,拉開房門,就看到笑吟吟的薛冰站在門口。
她閃身進來,低聲說:“小曆睡了。”
“那麼快?”我吃驚地問。
“小姑娘嘛,坐幾個小時的飛機,累了。”
“你有事?”我問,請她坐下說話。
她並不坐,在屋裏轉了幾個圈子後說:“我想搬出去住。”
“去哪?”我問。
“這裏環境太差了。我要出去住。”她說,站住腳,看著我,眼睛裏一片渴望,“你也一起搬出去,好不?”
“不1我堅決地拒絕:“我是來辦事的,就應該住在駐京辦。”
“你不去我去。”她瞪了我一眼,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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