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族王則一臉的玩味,“美人兒,不用管他,這臭小子壞得掉渣,讓他死掉算了!”
伊浵失笑,看樣子,血族皇族裏永遠不可能有父慈錐ブ彌卸崠症的一幕了。
“陛下完全可以放任他死掉,但是我做不到,我喜歡知錯就改,而且,我現在彌補還來得及。”花暝司正是因為及時補救,鳳麟和鳳羽穹才活了過來。
血族王因這話凝眉搖頭。這丫頭是在教訓他,要補救他和這不孝子的父子關係嗎?可是,談何容易!
花暝司卻因伊浵的話心中一暖,心裏的怒火煙消雲散,他放心地把身體地重量全都壓在她單薄地肩上。
伊浵拚了全力,也隻能夠支撐著花暝司站起來,他實在太重,壓得她搖搖晃晃,幾乎歪倒。
她隻得提醒閑得不知所措的花煞,“十九弟,你愣在那邊做什麼?幫我把你皇兄扶回房裏。”
“是,皇嫂。”他忙上前來,攙住花暝司地另一條手臂。
“皇嫂?”血族王佯裝驚愕地重複這個稱謂,“哎呀,朕剛才可是鬧了笑話,差點輕薄了自己的兒媳呢!為何沒有人告訴朕,朕的皇兒有了妻子呢?你們都太過分了!”
皇親國戚們做鳥獸散,紛紛擺出借口告退。
“陛下,微臣府中還有急事,既然親王殿下已經脫險,微臣告退。”
“陛下,臣剛剛想到家裏養得兩個寵物該喂食了,所以……所以,臣告辭!”
“陛下……臣也走了……”
血族王頓感無趣,“你們都要走?!朕的問題還沒有回答呢!”
見皇親國親們走光了,花穗姬才大聲揶揄,戳穿他,“父皇,十九本想解釋的,是你攔著不讓說。”
“有嗎?朕有攔著嗎?”血族王好不無辜,“穗姬,你皇兄何時成婚的?朕從來沒聽說過呀。”
“孩子都有過了。”花穗姬懶得多言。
“有過了?是什麼意思?”
“有了,又沒了唄。”
“也就是說,朕差點就有了皇孫?”血族王無限扼腕地歎了口氣。
“父皇,您可不可以不要再裝了?皇兄都進屋裏去了,陪你演戲真的很累耶。”花穗姬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
血族王按了按眼角,賣力擦拭根本沒有淌出的鱷魚淚,“朕是真的為失去的皇孫難過呀。”
“你自己生孩子死孩子,何曾眨過眼睛?哼哼,到現在為止,你恐怕連自己生過多少孩子都數不清了吧!您就別在這兒虛與委蛇了,好假!”
“穗姬,不要這樣嘛。”血族王把寶貝女兒強拉進懷中,臨陣磨槍地展現自己的父愛,“父皇可是最疼愛你了,上次你壽辰,父皇還送你一個絕世寶貝呢!你一定還記得吧?”
花穗姬嫌惡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這話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那根本就是你一個妃子不稀罕的,才想起給我,哼!”
見寶貝女兒被氣跑,血族王自嘲搖頭失笑,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室內一陣暴吼,禦醫們從寢室內背著藥箱出來,見血族王還立在廊下,忙跪下行禮。
“暝司的傷勢怎麼樣?”血族王這才又恢複血族王該有的沉穩和威嚴。
“啟奏陛下,殿下的內髒被純銀劍刃侵蝕,需要刮出腐肉,才能痊愈。但是,殿下……殿下大概是不想讓夫人看到他嚴重的傷勢,始終不肯讓微臣等碰觸傷口。微臣給殿下服用了藥物,以防傷勢加重。”
“在這兒等著,朕進去瞧瞧,他便治了。”
“是。”禦醫們雖然應著,對此卻並不抱太大希望。
殿下傷勢雖然嚴重,所幸並沒有傷到骨頭,痊愈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瞎子都看得出來,殿下是為了讓夫人多關心他,才故意不醫治。這會兒,殿下可是正拉著夫人的手不放呢!
血族王進入房內,二話沒說,橫抱起伊浵便飛奔出來。
這突然的一幕讓花暝司措手不及,花煞也忍不住大叫,“父皇,好端端的,您又要做什麼呀?”
伊浵驚慌尖叫,不明白血族王到底是發得哪門子瘋。既然他已經明白她和花暝司的關係,為何還要這樣抱著她?
“放開我!放開我……花暝司,救我……”
花暝司又從床上掙紮著起身,捂著傷口,揮劍追出來。
“老妖怪……該死的老妖怪,放開她……”話說得吃力,到了門檻,他連血族王的袍邊都沒有刺到,就一下栽倒在地。
“刺不到,人你也搶不到!”血族王誇張地做了個鬼臉,頑童脾氣又犯上來,抱著伊浵挑釁笑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就康複了來搶人,否則,你這輩子就半死不活地在棺材裏躺著吧!”說完,他抱著伊浵一個縱身,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