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搞得顧波心裏一陣內疚,“那,這裏怎麼辦?不行,我還是守著你吧!”
安好知道顧波心裏動搖了,嘿嘿一笑,我去爺爺身邊站著,我就不信他敢當著老爺子的麵動我。
剛好主持人讓所有人脫帽,安好摘掉口罩和帽子,從容的走到洛啟華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回頭朝顧波眨了下眼睛,示意他趕緊出去看看。
顧波點了下頭,偷偷朝她豎起大拇指,快速轉身朝外麵跑去。
徐雅蕾並未走遠,就站在殯儀館外麵那顆大樹下,她仰頭看著僅剩下枯枝的大樹,不禁又哭了起來,洛景天對她而言就像一顆參天大樹一樣,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隻能站在下麵仰望,永遠都攀爬不了。
她竟然靠著這份仰望支撐了那麼多年,那就好像夢想一樣。雖然之前她有說過要放棄,但其實放棄一個人哪有那麼簡單,她能用一秒鍾愛上他,但卻用幾億秒鍾都無法忘記他。
洛景天不愛她,她從未怨過,但他就這樣離開了,她是真的又怨又恨,她想要的無非就是他在地球的某個角落健健康康的活著,等有一天白發蒼蒼的時候,他們還能像朋友一樣談笑風生,那時她會笑著說,我年輕的時候深深愛過你。
可老天竟然這麼殘忍,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
徐雅蕾緩緩蹲在地上,兩隻手捂著臉顫抖起來,她本以為今天來她能見他最後一麵,哪怕是冰冷的屍體也好,誰知道洛老爺子竟然拒接大家看洛景天最後一眼。
實在是太難想象了,那個傲嬌霸道的男人就這麼沒了,已經徹底顛覆了她的人生觀,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徐雅蕾嗚咽著,“景天,我恨死你了!”
顧波停止腳步,想要說這隻是一場騙局,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事情還沒辦妥,一旦說了很可能前功盡棄,算了,就盯著她點吧,別再想不開自殺了。
顧波撇了下嘴,切,那個洛景天有什麼好的,至於喜歡成這樣?
顧波脫下大衣,披在了徐雅蕾身上,“行了,別哭了,哭聲太難聽!”
徐雅蕾一把將大衣扔在地上,站起身泄恨的踩了好幾腳,“我樂意,哭的難聽你可以不聽!”
徐雅蕾朝正在舉辦儀式的大廳看去,內心裏歎了口氣,算了,進不進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景天不在了,很多事情對她而言都失去了意義,就算是把安好那個小賤人打死又有什麼用。
顧波見她搖晃著步伐朝停車場走去,有種隨時要倒下去的感覺,連忙撿起大衣追了上去,強硬的穿在她身上,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行了,別裝堅強了,想怎麼哭,橫著哭還是豎著哭,為了賠罪,今天我奉陪到底!”
徐雅蕾斜了她一眼,“你是安好的現任?”
顧波猶豫了一下,為了演戲到底,隻能點了點頭。
“那個賤人?讓她背叛景天,我也要讓她嚐嚐被人背叛的滋味!你給我做好被勾引的覺悟吧!”
徐雅蕾模仿當初安好對洛景天所做的,一把扯住顧波的領帶,將他拉到眼前,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後解氣的將他推開,再度撇下大衣氣哼哼的坐進車裏,發動車子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顧波呆呆的站在風中,以前都是他強吻別人的,今天卻換成了別人強吻他,這是什麼感覺?難道他是抖M,喜歡被虐待?
顧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嘴唇,他竟然被一個眼淚鼻涕橫飛的女人給強吻了,而且還揚言要勾引他!
顧波知道徐雅蕾是因為太過絕望了腦子不清醒才說出這種話的,可他並沒糊塗啊,所以,這場遊戲他還挺期望的。
顧波正發著呆,好幾輛記者車快速朝這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