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人的花園走廊上,四周沒有一個能搭救的人。
頭頂上月亮明亮,清冷的照在臉上,就如同那夜。
歐代琪染著血的猙獰麵孔,詭異的和那夜十七的臉重合,殘忍惡毒,將蘇漫漫拉進地獄。
恐懼的回憶,讓她整整六年,都活在夢魘之中。
“歐代琪。”
嘴巴裏泛著紅,似乎有血,腥甜異常。
蘇漫漫的目光陡然之間變得犀利無比,涼涼的盯著歐代琪,突出伸出手,摟住她的握著匕首的手腕。
力氣出乎意料的大。
歐代琪震驚,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怎麼會?你中了麻醉……啊——”
慘痛的尖叫聲響起。
歐代琪目赤欲裂,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著匕首正插在上麵。
怎麼可能?
蘇漫漫分明中了特效麻醉,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力氣,但卻有會很清醒的感受到死亡。
可是她為什麼會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力氣,甚至握著歐代琪的手,將匕首插進了歐代琪的身上。
要不是歐代琪還有一點力氣抵抗,這把匕首現在就插在了她的心髒位置。
蘇漫漫殺她的決心顯露無疑。
“你……怎麼可能……”
蘇漫漫一腳將歐代琪踹翻,她按了按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傷口流血的速度便奇跡般的變得緩慢。
她這才用另一隻手撐著地麵艱難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歐代琪。
“你不是要殺了我?還要殺了我的孩子麼?”
蘇漫漫紅著眼,憎恨猶如惡獸,讓她瘋狂。
此時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了歐代琪。
步步逼她,還妄想傷害她的孩子,那就去死!
“你給我的一切噩夢,我都要還給你,千倍百倍。”
緩緩地蹲下,蘇漫漫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將歐代琪肩膀上的匕首給抽出來。
頓時,鮮血噴濺。
她的衣服上,臉上,到處都是鮮血,帶著點暖意的惡心。
蘇漫漫厭惡的皺眉,手指微緊。
她這雙手唯一碰過鮮血的時候,是救人。
殺人,她還是第一次。
她的神經緊繃,這讓她很抵觸,厭惡。
但是,看著歐代琪那張可惡的嘴臉,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她仍舊試圖往後退,看著蘇漫漫的眼神就像是蛇蠍般惡毒。
“歐代琪,你知道十七是怎麼虐待我的嗎?她就是用著一把匕首,在我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劃,將我的肉給割下來。”
身體往前傾,蘇漫漫半跪在地上,拿著匕首靠近歐代琪。
她的眼睛通紅,沉醉在夢魘中,像是一個發了狂的瘋子。
“她說,夫人吩咐的,要將我千刀萬剮,嚐盡最惡毒的酷刑,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說著說著,蘇漫漫紅著眼笑了,笑著濕了雙目。
“可惜,我這一口氣沒有咽下,倒是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將這一切都親手還給你。”
緊緊地握著匕首,蘇漫漫準確的在歐代琪的身上劃過一刀。
不深不淺,不傷命卻挨著骨頭。
“啊——”
歐代琪疼的慘叫,渾身顫抖,眼神卻更加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