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連這呼吸都變成了噪聲。

凝固的空氣裏唯有淡淡煙草氣息在緩緩流轉,那氣息竟然也要人倍覺窒息。

路明遠已經由跪姿改成了坐姿,已經四天沒吃沒喝了,身體徹底透支,而今他根本就沒有力氣站起來然後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坐好。

昔日那風華絕代,高貴不可侵的男神在這一刻早已是榮光失色,比犯人還不如。

路明遠沒想到自己會狼狽至此,是自己計謀不周到還是蒼天不佑?

路明遠知道明銳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如果自己不乖乖交出百分之五的股份,也許他真會對自己下狠手。

這些年路明遠是親眼見過明銳如何用鐵腕手段對付那些跟他有過劫的人的,那手段非一般的殘忍和狠辣。

路明遠想如果自己不舍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那路明銳也許真的會拿他的命根子開刀,股份重要可是男性的尊嚴更重要,自己不應該為了拿百分之五的股份把路明銳給惹毛了,先度過這一關再說。

經過了一番仔細斟酌以後路明遠終於開口了;“哥;我可以把百分之五的股份拿出來落在明靜姐那邊,隻求你放我一馬,以後我再也不敢跟小雪私下裏來往了。我知道她已經愛上大哥你了,她多次拒絕我,是我死纏爛打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路明遠早已虛汗直冒,氣喘籲籲。

明銳知道路明遠會乖乖的拿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來,拿這些股份來換做男人的尊嚴這是值得的,路明遠不傻,至於他以後是不是真就不再糾纏落雪,這個可不好說。

明銳優雅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份合約和一支鋼筆,然後走到路明遠麵前,把合同和筆放在了麵前;“簽字。”

空口無憑,隻有路明遠乖乖的在這合同上麵簽了字以後他才沒有反悔抵賴的機會。

路明遠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就從地上把合同和鋼筆撿了起來,按照合約的要求把該簽的都簽好了,他清楚隻要自己落了筆,白紙黑字就變成了事實,是有法律效益的,自己休想在反悔了。

把合同簽好之後路明銳又把印章拿出來,路明遠在上麵蓋了章,如此以來這股份轉讓就已經坐實了。

合同一式兩份,路明銳留下一份,另一份自然屬於路明遠了。

“你可以放我走了嗎?”路明遠想既然對方要的東西自己已經給了,就沒有必要繼續低聲下氣了,他的姿態明顯比剛才高了不少。

明銳不緊不慢的把合同折疊成一個小小的正方形然後和那支筆還有印章一起裝進了口袋,然後他輕輕拍了明遠的肩膀一下;“我中毒的事情從這一刻開始不再追究,希望你吸取教訓,好自為之。我還不想馬上放你回去,我需要你配合我完成一件事。”

路明遠的眉毛顫了一下,他警覺的盯著明銳那張深不可測的臉問;“你需要我配合你完成什麼事情?”

明銳把路明遠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到了沙發上坐下,接著他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明遠麵前,這是一杯參茶,路明遠遲疑了一下然後就端起來把參茶一口一口的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