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苗討好的笑道,“表小姐說的對。有容妃娘娘在皇宮裏坐鎮,隻要她金口一開,王府裏這些女人算什麼啊。”
柳芊芊臉上的猙獰稍緩,用手帕掩了嘴,“好。春苗,我們現在回去,我要去給我的姨母寫信,看我在姨母麵前怎麼賢惠仁慈。”
春苗又是百般奉承,主仆倆隨後便回了鬆濤居提筆給宮裏的容妃寫信……而方楚楚這裏也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淩厲氣勢,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到著她的孩子的離開。
她的小腹,早已經痙攣疼痛了,她的下身,黏稠冰冷了。
她的孩子……抬頭疲倦的望著正在她身上紮針的祁鄖,她突然露出一抹解脫的笑容,“其實你可以不用再為我針灸了。這孩子就讓它走吧。”注定留不住的,幹嘛還要費那麼大的勁。
祁鄖忙著將手中的銀針紮在她全身的穴位中,見到她到此刻了還能這般鎮定自若,他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擔憂道,“你先別說話了。”她這一說話反而會牽動她身上的神經,她腹中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方楚楚張了張嘴,還想反駁他的話,祁鄖手上的銀針小心翼翼的紮進她的睡穴中。她全身頓時無力疲軟下去,一陣黑暗襲上,她昏昏成成的就睡了過去。
祁鄖見她睡了過去,這才全力以赴,幫她施針救治。而倚蘭則是站在旁邊幫忙著。
半個時辰後,祁鄖頂著一張慘白的臉從屋裏走出來,早在外麵等候的夜辰朔看到他,眼前一亮,立馬就迎了上去,“怎麼樣了?”
祁鄖伸手撥開散在眼前的劉海,那隻金色妖冶的眼睛便顯露出來。他抬頭將目光轉到夜辰朔的身上,那如電光一般的眼神把她從頭頂的發梢一直看到腳底的灰塵,每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眼裏多了幾分的探究與拷問,看得夜辰朔原本已經七上八下的心裏此刻更加的不安。
“你問的是孩子還是大人?”祁鄖給了他一個選擇。
夜辰朔沒多想,下意識脫口道,“方楚楚她……哦,孩子呢,她腹中的孩子呢?”他回答完問題,心虛的往了祁鄖一眼。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心虛什麼。
祁鄖那隻金色的眼睛裏有什麼東西明明滅滅的,他幹巴巴道,“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吧。這次腹中的孩子就差一點了。不過她現在這個樣子,再亂動的話,也可能就流了!”
夜辰朔先是聽到孩子抱住了,他猛鬆了口氣。可後麵又聽到祁鄖說那孩子隨時有可能流掉,剛放鬆下去的那口氣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那裏去了。
回頭透過敞開的房門他緩緩的看向裏屋,喉結上下翻滾了幾下,艱難的開口道,“祁鄖,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清醒後不能隨便亂動。我想,她大概是不想要腹中的那個孩子的。”
祁鄖心中冷笑,孩子?孩子?為什麼夜辰朔從頭到尾關心的隻有方楚楚肚子裏的孩子?他就不能有點良心,先進去看看她,安慰下她嗎?
“對不起,我隻是個大夫,其他的事情不屬於我的管轄範圍。”祁鄖硬邦邦的說道,再也不看夜辰朔一眼,直接從他的身上撞過去。
夜辰朔被他用力撞了一下,身子顫了顫,往後顛簸了好幾步。
祁鄖這樣的,真的是他的好兄弟嘛?
隻不過就是個女人嘛,看把他折騰成什麼樣?
再說了,如果可以,他不想犧牲方楚楚和她腹中的孩子,那個孩子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可是,芊芊的病,怎麼就沒有人為他考慮下。
如果沒有治好芊芊身上的病,那他拿什麼償還他們母子對柳家的愧疚,拿什麼東西償還芊芊對他的深情。
既然倆個女人注定要犧牲一個,那就隻好取其利而避其害。
不管了,有些事情做了注定就是沒有回頭路了。
方楚楚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見到了她的親生娘親。她的娘親還是一如以往的漂亮好看。
她喊娘親,可是她的娘親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呼喊。
無奈,她隻好赤著腳跑過去追她,但在這時,突來的一陣風,竟然又把她娘親吹沒了。她失聲大喊,整個人也從那夢境中驚醒過來。
從床上坐起,她這才意識到剛才她隻是做了個夢。伸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卻意外的牽動了一條“嘩啦啦”作響的鎖鏈,她低頭一看,整個人就憤怒了起來。
原來她的手腳都被人戴上了鎖鏈,四條鎖鏈的最後彙聚在一個鐵打的環狀物裏,而環狀物的另一端鎖在屋裏的頂梁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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