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朔雙手抱胸,麵容冷冽如刀,眼底的冷漠和不屑開始向臉上蔓延而去,瞥了角落一處的肇事者方楚楚吼,他啟唇道,“既然你們各有說辭,那就看誰能拿出證據了。蕭夫人放心,本王絕不會姑息養奸的。”他後半句話帶著淩厲的警告。
祁鄖卻在這個時候吃吃的笑了出來,拍著手無辜道,“蕭夫人,本來在下還敬你是幽州城的第一才女,現在看來,心胸真是狹隘至極。那夜在下因趕路不小心撞到了您,您現在就這般的誣陷在下,嘖嘖……原來所謂的幽州第一才女也不過如此罷了。”他笑著把話說完,又拱手看向夜辰朔,“坦白”的說道,“王爺,本來是在下的私人問題不便透露的,但在下總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名聲受損吧。花朝節那夜在下確實從您的別院那裏趕出來了,不過為的是去見倚翠樓的息紅姑娘,而且那夜在下也是在息紅姑娘那裏聽了一晚上的琴聲,不信您可以現在就去息紅姑娘那裏打聽去。”
他說完這些,麵又露不屑道,“蕭夫人下次想要侮蔑人,麻煩不要再搭上在下。”
“你胡說,那夜你明明就是和方楚楚在一起。”方雪鳶揚聲道,急著一張臉都白了幾分,“王爺,那夜不是隻有民婦一人看到了,還有民婦的夫君也看到了,王爺,民婦沒有說謊。”
方雪鳶沒有想到本來是天衣無縫的事情,現在竟被祁鄖反咬了一口。
蕭瀛眉頭皺了皺,沉默了一會兒,輕歎了口氣,正想回答,蕭瀛身後站著的長壽卻已經替他開口了,“少夫人,您又何必逼著公子呢?公子如果違心的回答了你的話,那人家祁公子和方夫人就遭殃了。如果公子不回答您的話,您這回去又要和公子鬧,怎麼說都是我們家公子倒黴。您何必讓公子難做人呢?”
長壽這擲地有聲的回答又像一記耳光打在方雪鳶的臉上。方雪鳶沒有料到長壽又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那樣的話。她整個人簡直要瘋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方楚楚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都這樣了,她還能洗白脫身。
柳芊芊坐在方雪鳶身邊把一切都收入眼底,心中暗罵方雪鳶白癡,早就跟她說了不要這麼早就暴露這事情來,現在好了,被這麼多人聯合圍攻,真是咎由自取。而且,看她這個蕭夫人當的很有體麵的樣子,沒有想到連自己相公都收拾不來,這種蠢才,她真的會是幽州城第一才女嗎?
心中暗自惡心,柳芊芊覺得自己像是踩到了一堆狗屎一般的惡心。不想再待下去看著方家這對惡心的姐妹了。她伸手往額頭上一扶,身子軟綿綿的就靠在夜辰朔的身上,虛弱的扯著夜辰朔的袖子,柔弱道,“表哥,我頭疼,難受。”
隻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還有那柔弱的身軀,便讓夜辰朔眼裏的幽光迅速的褪去,轉而被關心之情所取代,低頭道,“芊芊,你怎麼了?”
“表哥,我難受,想回去了。”柳芊芊楚楚可憐的睜大她的眼睛,柔弱的像隻小貓一般貓在夜辰朔的身邊。
夜辰朔見她這副模樣,哪裏還會想著其他,立刻抱起柳芊芊,緊張道,“好,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裏。”說完這話,便帶著柳芊芊一陣風似的往鬆濤居的方向跑去,棄廳上眾人不顧。
林妙雲和李豔沒有了夜辰朔,又沒了好戲看,自然嘩啦啦離開了。
方楚楚端起紫砂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她才懶懶的起身,看也不看場中的人,也直接讓站在門口的龔嬤嬤帶她回去。
怎麼說呢,本來她還想挫挫方雪鳶的銳氣呢,現在看來,方雪鳶自然會有其他人的收拾她。
看見方楚楚離開,祁鄖也從座上起身,吹著一聲口哨,走到蕭瀛身邊,戲謔道,“蕭兄,我看你今晚也是不能睡踏實覺了,與其這樣,不如到我那裏去。咱兩擺個棋局再拿壺好酒美美的喝一頓,這可好?”
蕭瀛抬眼望了一下仍兀在場中的方雪鳶,又垂下眼眸,淡淡道,“那就叨擾祁公子了。”
“哪會,應該說蕭公子能到祁某那裏會讓祁某蓬蓽生輝許多的。”祁鄖拱手客氣笑道。
長壽推著蕭瀛離開了客廳,祁鄖也自然跟在左右。剛才還是熱鬧熙攘的飯廳一下子便寂靜無聲了。方雪鳶立在空曠的飯廳中,清冷的雙眸眺望著蕭瀛遠去的背影,穿堂風吹來,發絲飛舞,裙帶飛揚,靜默的如一幅上好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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