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方雪鳶嘴角掛著的那抹和蛇蠍無異的笑容讓跟在她身後的丫鬟簡兒嚇的簌簌發抖。
過了很久很久,方雪鳶這才慢慢的收回嘴角掛著的那抹笑容,她重重的一甩袖,朝身後的簡兒道,“我們走!”
簡兒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深怕她拿自己泄氣。
回到住的院子裏,方雪鳶把院裏的人都打發下去,關上門,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戒尺,就讓簡兒跪下去,然後不停的往簡兒的身上打去。
簡兒被她打的又不敢出聲,隻好死死的咬著唇瓣憋著了。
而方雪鳶邊打著嘴裏邊罵著,“方楚楚,你個下賤的狐狸精,我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出去勾搭別的男人。”
她從小耳濡目染看到最多的就是劉月香拿著戒尺打方楚楚,起先看著方楚楚被打,她也十分的不舒服。但漸漸的,看多了,她反而孿生出一種病態的快感,每次看到方楚楚被打,她心裏便興奮的很。
嫁到蕭家後,沒有了方楚楚,她的生活像是少了什麼事情。所以有時候在外麵受了氣,她回到院子裏就拿身邊的簡兒出氣。把簡兒當做方楚楚,然後看著“方楚楚”被自己打的憋屈樣,她心裏便又有種淋漓的快感了。
再說方楚楚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洗完澡後,龔嬤嬤便又給她戴上了鎖鏈。她坐在床頭看了一會兒書,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要去熄燈睡覺。
可就在這時,一個重重的撞門聲響起,她詫異的往門口方向看去,看見夜辰朔正黑著臉站在門口看著她。
四目相對,方楚楚厭惡的皺了皺眉,迅速的別過眼睛,避開夜辰朔。
夜辰朔見到她這副反應,心裏狂躁不已,薄唇微微的抿成倆片鋒利的刀片狀,哼聲道,“怎麼?本王就讓你這麼的討厭?連看一眼都覺得厭惡?”
方楚楚垂下眼眸,不想同夜辰朔多做廢話,“王爺,夜深了,芊芊表小姐那裏需要人照顧。”所以,請您麻溜的滾去那邊吧。
夜辰朔皺眉,用森寒的口音道,“怎麼?你是在吃芊芊的醋嗎?”
方楚楚覺得好笑,她有什麼醋可以吃的。像夜辰朔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喜歡,她不會喜歡上他的。
“王爺,婢妾困了,想要歇息了。”她再次提醒道。
夜辰朔眉頭又不耐煩的皺深了幾許,冷笑道,“方楚楚,方雪鳶剛才在飯廳上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方楚楚抬頭,挑了挑眉。有時候男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明明不喜歡那個女人,可一聽到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裏的占有欲又跳出來作祟了。
“回答我,方雪鳶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夜辰朔又提高音量,話裏似是夾雜著淩厲的冰渣一般,想要逼迫方楚楚老實的回答。
方楚楚木然的看著夜辰朔,“王爺,其實婢妾回不回答都一樣。關鍵在於王爺,王爺如果信方雪鳶的話,那婢妾所有的回答隻能是掩人耳目了。如果王爺不信方雪鳶的話,那婢妾就是不說,王爺也不會多問的。”
“別說這種沒用的話,你隻要老實回答本王。你和祁鄖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花朝節那夜一起出去,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每當想到方雪鳶的話,夜辰朔心裏就狂躁到難過。
方楚楚挑了挑黛眉,淡淡道,“王爺,您就是這麼的不相信您的兄弟嗎?”
夜辰朔被她這種冷淡的態度給激怒了,幾步走上前,瘋狂的把方楚楚拽到自己的懷裏,伸手捏緊了她的下巴,陰厲道,“回答我,你跟祁鄖到底什麼關係?他碰了你沒有?”
方楚楚吃痛的抬起烏亮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夜辰朔,眼裏滿是濃濃的嘲諷之意。
夜辰朔那張陰沉的臉瞬間麵如死灰,他捏著方楚楚下巴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眼神裏有說不出的陰冷,“你個賤人,臭婊子。”
方楚楚淒然一笑,是啊,她就是賤,就是沒有柳芊芊那般的純潔。
夜辰朔冰冷的聲音又如冰雹一般的砸了下來,“方楚楚,你別以為你現在這樣本王就奈何不了你了。本王隻是要你這肚子,至於你這個人……”他放下箍住方楚楚下巴的那隻手,轉而去摩挲著方楚楚的臉頰,冰冷的雙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她身上一下子就起了許多的雞疙皮。
夜辰朔繼續說道,“本來本王是答應祁鄖要放過你的,但現在本王改變主意了。等打掉你肚子中的孩子後,本王會把你這個賤人賣到最下三懶的地方去,讓你過上一條玉璧千人枕的日子。”
方楚楚臉色微微一白,心裏對夜辰朔的厭恨更加深了一層。
如果有一天她能離開王府,她一定要讓夜辰朔嚐嚐像她現在這樣的生活。
夜辰朔看到她臉上的慘白,他一隻手環到她的纖腰上,把方楚楚緊箍在他的身邊,倆人身子相貼,夜辰朔幽深的眼眸緊鎖在方楚楚的身上,突然低頭,就咬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