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哭了”我無奈中透著一點幸福的問到。
她隻是低著頭,揉著眼睛,不說話。
“我先回去啦,你好好哄哄人家”秉軒說著,衝我擠眼並露出了壞壞的笑。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坐在那裏,揉著眼睛說道。
“多大人了,還和個孩子似的,來,陪我去個地方我就告訴你。”我伸手拉住她的手,走出了飯店。
我不想開車,也沒有讓司機來接我,我讓李雪先陪我回到了我的家,我要換一套衣服,不想西裝革履的去懷念一些什麼,我換上一身低調的灰色運動服,白色的跑步鞋,戴了一頂白色的鴨舌帽,看上去反倒有種莫名的高調。
我又和李雪回到了她的家,我在小區樓下買了些水果,就送她上樓了,走進屋裏,看到叔叔阿姨也在家,坐在沙發上,一起看著電視,看到我來了連忙招呼我坐下,李雪去屋裏換衣服,我坐在叔叔阿姨中間,很有壓力,而且很不自在,簡單聊了聊,看李雪換完衣服走了出來,黑色的打底褲,花卉的上衣,將頭發梳了起來,利落的馬尾辮,水靈靈的眼睛,白白的膚色,性感而高挑的身材,黑色的運動鞋,我的李雪真是穿什麼都好看,看她出來,我也起身準備告辭了,又囑咐叔叔阿姨注意身體,於是轉身和李雪出了家門,當然我沒和二老說我和李雪的關係……我們走出了小區,一路上不時有人的目光在我們身上逗留,其實更多是在李雪的身上,我的虛榮心不知不覺得到了滿足。
已經是9月中旬了,天氣微涼,夏日的身影不見了,池塘裏的荷花都早已殘敗,一池的零落,也寫滿了寂寞,看到隻衰敗的景象覺得秋也越顯得冷清了,一陣風吹過,也會不禁讓人升起一陣涼意。
“會騎車嗎”我問道
“會啊。”李雪說道
“那陪我去轉轉行嗎?”我看著她說道
她點點頭,我掃開了兩輛共享單車,將座位調到了適合李雪的位置,我們走上了一條我好久沒有敢涉足的熟悉的路線。
我們騎過一條商業區,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一端,我望著前方的住宅區,它變了樣子,以前還是5層的小樓,現在看來已經重建了,這麼想想也有20多年沒有走進這片我內心的禁區了,現在在這片高樓下,本就渺小的我,顯得更加不堪一擊……
“哎,都變了。”我依舊坐在自行車上望著那片樓的某處
“怎麼了”李雪望著我,又望向那棟樓
“繼續走吧”我深深歎一口氣,,即使對現實的屈服也是對那匆匆的告慰。
走著這熟悉的道路,路邊的樹還是這樣,不過應該粗了不少吧,那時我們一起回家,路上還沒那麼多車,我們可以放肆的在路中央騎,現在也隻有乖乖的在窄窄的自行車道裏了,我又靠在路邊發著呆,我下了車,將自行車放好,在這裏徘徊著,仿佛尋著什麼,還好兩三點沒什麼人,不至於被人尖銳的目光灼傷,我在一處停了下來,靜靜地站著,頭微微低下,就像在悼念失去的什麼一樣。
幾片樹葉飄落下,漂蕩下來,落在我麵前,仿佛對已經失去的最後的告別……
“你沒事吧……”李雪小聲地問道,好像生怕打擾了什麼莊重的儀式。
“繼續走吧”我又坐上自行車,向路的盡頭行去。
李雪猶豫了一會,也向前騎去,我已經走了好遠了,看得出她是擔心我的。
我們一路什麼話也不說,她看得出我有心事,跟在我後麵,我們騎得很慢,逆流而上總是很費力,很慢,這條河對於我來說,就是時間的河,青春的河,我騎過相同的路線,以前和張寧漪一起上下學的路線,如今我打算再走一遍這相同的路,但是身邊的人不再是她了,願幸運的你走過一生,最後陪你的那個人還是最初心動的那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到現在看來,我沒有做到,不知道後半生是否依舊這樣“顛沛流離”,隻要你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願你走過歲月長河,仍是少年。
就這樣我們到了路的盡頭,也到了河流的源頭,我們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