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
隻是念著他身上有傷,隻能趕緊拽了他往樓上跑去。
她記得以前房間裏有藥箱來著的。
傅瀚任由她牽著跑到了房間,又看著她翻箱倒櫃得找藥箱。南風站在門口實在是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他朝她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她嘻嘻一笑,消失在了門口。
喬璃月拿著藥箱走到了他的麵前,簡單幹脆得說道:“把上衣脫了。”
他沒有說話,乖乖把上衣脫了。
腹部的那個傷口有個二三厘米的樣子,傷口很深,血肉翻卷著,大概是因為一直沒有止血的原因,那翻出來的肉都有些泛白。
她皺眉看著他的傷口,她不是學護理的,對這個事情一竅不通。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傷口,他,可以隨便處理一下就好了,但是沒有想到他的傷口,竟然,嚴重者廈大,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去幫他包紮。
看到她為他擔憂的樣子,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打趣道:“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你別一臉喪夫的樣子行嗎?”
她惱他這樣的情形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白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他無奈的搖頭閉上了嘴,看著她百度出了包紮傷口的步驟,然後用小手抖啊抖得給他上藥消毒。
“疼嗎?”
他輕笑搖頭。
她放下心來,認認真真得替他包紮。
包好之後又未發一言收拾著東西,把藥箱放回原來的地方。
傅瀚皺眉看著腹部的那個傷口,“你包的是不是有些醜了?”
“……”
她慢慢轉身瞪著他,好心給他包紮他還這麼損她!
他輕笑搖頭,朝她招招手,“來。”
她略略猶豫了一下,挪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屁快放。”
“沒有,你要是想聞可以給你放一個。”
她一陣語塞,“你惡不惡心?”
他那叫一個冤,“是你先惡心我的。”
喬璃月懶得理會他,在他的身邊坐下,目光落在他的傷口上卻什麼也沒說。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纏著我問麼,怎麼現在不問了?”
以前?
她眸子裏的目光暗了暗。
“以前不懂事。”
他輕歎一聲,大手直接摸上了她的臉,“我倒是希望你一直不懂事。回來以後是懂事了些,膽子也肥了,敢和我叫板了。”
“我以前也敢的好不好?”
他眼裏的光彩跳了跳,像是在笑,又不像是在笑,“你以前還敢爬我的床,怎麼現在不敢了?”
她突然沒了氣焰,“不是一回事。”
他無奈的搖搖頭,目光落在她身後被他的鮮血染紅的地方,“我去洗澡,一會你也洗一下。”
他起身就走,卻被她一把抓住,“你這個傷怎麼洗澡啊?”
“那你說怎麼辦?”
我說?
“你先別把衣服穿上,我去給你用熱毛巾擦一下身體就好了。”
她說著就跑進了浴室,等熱乎乎的毛巾碰到他的身體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他精壯的胸膛就那樣沒有絲毫遮擋得裸露在她的麵前。
雖說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她從來沒有幫他擦過身子,要不是念著她受傷了,她也不會這麼細致得照顧他。
一抬眼,她就看到他眼底濃烈的笑意。
見她看過來,他怕她撂挑子不幹了,立馬收了笑意正色說道:“你是要給南風過生日吧。”
她羞紅了一張臉,微微點頭。
“都做好準備了?”
她還是點頭。
溫熱的毛巾慢慢擦過他整個上身的每一寸肌膚。
咳,還有胸前的兩個點點。
她忽然想起剛回國的時候,他經常用這兩個平淡無奇的點點來找她碰瓷。
還會產生一些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
想到這裏,她的臉就更加紅了,直接紅到了耳朵根。
傅瀚的嘴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上揚。
好在一切總算是完成了,她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別開臉不去看他,“你現在可以去洗洗了。”
知道她不好意思,他沒有耽擱,直接應了走進浴室。
“嘩嘩嘩”響起的水聲讓她的心緒更加繁雜。
還好,他沒一會就出來了。
他一出來,她逃荒似的就鑽進了浴室。
傅瀚一句“沒拿衣服。”生生卡在了喉嚨裏沒有說出來。
他淡淡轉過身,準備直接忽視這件事。
他倒要看看一會這個丫頭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