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霆眼梢的餘光一撇,定格在夏熙悅和季新蘭身上的目光越發耐人尋味了起來。
在他淩厲得閃著寒光的目光之下,季新蘭的頭都快要埋到胸口了……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夏星歪著頭在君墨霆的胸口上輕撞了下。
待男人抬眸看過來的時候,她掀合著唇做了一個口型,“怎麼了?”
“耐心的等一等。”君墨霆一把拽著她在腿上坐下,“待會你爸回來,我再解釋。”
眼前的男人擺明就是在故弄玄虛。
翻了一白眼的夏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輕描淡寫的聳了下肩。
從進門到現在,君墨霆的目光已經掃向了季新蘭好幾次了。
不用說,這件事情八成跟季新蘭有關係。
現在好好吊著季新蘭也好,待會說不定容易開口一點。
夏星的心裏想著,嘴角逐漸彎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
包廂裏一片靜謐。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輕輕叩響了。
一個頭上包著紗布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君墨霆的一秒,他頓時收起了臉上痞痞的神態。
“君哥,你來了太好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上來,手指指著額頭上的白紗布,“你一定要幫我半做主才行!我不過就是從包廂門口走過,一個煙灰缸給我開瓢了!”
他皺巴巴的擠著一張臉,呼天搶地的嚷嚷著道:“君哥,你說說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開瓢了?
夏星一時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這一定是大嫂吧。”那男人的目光一轉,熱情的朝著夏星伸出了手。
“大嫂,你也一定要跟我主持公道才行。”他用力握著夏星的手,一開口就抱怨個沒完,“大嫂,我相信你絕對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就算剛才動手的人是你妹妹,你也一定會秉公辦理的,對吧?”
“韓澤方,你太囉嗦了。”說話的時候,君墨霆已經把夏星的手抽了回來,“你先站到一旁等著,我們了解完整件事情才輪到你。”
君墨霆一開口,韓澤方頓時住嘴了。
他偷偷的朝著麵無表情的君墨霆看了一眼,眼神閃縮的倒退到了角落裏。
他此時的樣子縮手縮腳的,就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一樣。
“墨霆,讓你們專程跑了一趟,這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搓著雙手的夏利民一臉不好意思的掩上了包廂的門,“我跟韓先生商量了許久,不過他一直不同意善了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到了實在沒有辦法解決的地步,夏利民也不願意把夏星和君墨霆一起叫過來。
夏星雖然已經答應回來住了,但他看得出來,她這個女兒對夏家根本沒有多少感情。
夏利民這麼一說,已經自動走到角落裏的韓澤方立刻不安分了起來,“你瞧瞧我的頭都變成什麼樣了?我問你,要是我留下什麼後遺症,你們打算怎麼負責?”
話音未落,君墨霆的冷冽的目光已經掃了過去。
“你到外麵去等著。”他掀動著涔薄的唇,語氣冷得宛如冰窖裏傳出來的一般,“等處理到你的事情,我會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