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似笑非笑的輕聳了下肩的君墨霆並沒有做聲,而是一扭頭看向夏星,似是在征詢她的意見。
早就在過來的路上,夏星已經做過心裏建設了。
不經意的跟君墨霆四目相對的一瞬,她微不可聞的點了下頭,沙啞著聲音的開口了,“你在這裏等我吧,我很快就出來。”
“嗯。”君墨霆輕掀著眸子看向了神色晦暗不明的戰擎,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朗聲的道:“我在這裏等半個小時,要是你半個小時之後沒有出來,我立刻進去找你。”
表麵上,君墨霆是衝著夏星說話。
實際上,這番話根本就是說給戰擎聽的。
見狀,戰擎輕搖了下頭,撲哧一聲的笑了,“君墨霆,你不用敲山震虎的提醒我。要是我想要將她帶走的話,多得是不驚動你的辦法。”
說話的時候,黑色的雕花大門已經緩緩開啟了。
夏星抬步進來的時候,戰擎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們一前一後的走著,沉默無言。
走在前麵的戰擎突然將夏星引進了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
房間的角落裏放著幾個碩大的玻璃箱,裏麵有兩條黃色的蟒蛇正在絲絲的吐著蛇信子。
一時沒有防備,夏星被嚇得往後踉蹌了一步,前不久扭傷的部位傳來了鑽心的痛意。
見她搖晃得有些站不穩的樣子,戰擎適時的在她的後背上托了一把,“這麼久不見,你的身手差了很多。”
誠然,幾年的安逸生活早就已經將夏星身上的棱角磨平了。
也正是這樣,她的心裏才篤定著一個念頭——當年的夜鳶早就已經葬身大海了。
現在,戰擎突然以熟稔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夏星的唇瓣似是被什麼黏住了一般,有些不知道怎麼做聲。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戰擎自嘲的輕笑了一聲,輕籲著氣的開口了,“夜鳶……不,現在我應該要叫你夏星才對。”
當夜鳶兩個字以無奈的語氣從男人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女人的眸子裏掀起了層層的波瀾。
曾經,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這樣用一種既無奈又寵溺的語氣許下海誓山盟的。
但事實證明,誓言不過就是風花雪月而已,風一吹就散了。
“名字,不過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你想要怎麼叫都可以。”夏星揚著唇,絲絲的吐著冷氣,“戰擎,其實我早就已經猜到會有今天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有些事情遲早都是會被拆穿的,不過就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夏星這麼說,就算是變相承認了身份。
聞言,戰擎隻覺得心裏的情緒湧動著,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了。
天知道,夜鳶葬身魚肚的這些年裏,他究竟是怎麼過的。
當初夏星的照片見報的時候,他還一度想讓留一個代替品在身邊。
雙眼泛紅的他心裏一陣激動,直接張開雙臂將夏星擁進了懷裏,“既然你沒有死,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戰擎問話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