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的溫翎直視著夏熙悅痛到沒有血色的小臉,一點點的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一直到滿頭大汗的女人幾近昏厥,他這才鬆了手,語氣輕描淡寫的沒有任何起伏的開口了,“待會我讓醫生過來給你包紮,你也收拾一下,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
聞言,木木的望向了天花板的夏熙悅輕扯了下唇。
溫翎突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用說,一定是跟夏星失蹤的事情有關了。
夏星,這個女人還真是幸運。
居然有那麼多的男人關心她的死活。
不過一個早就應該在十幾年前就銷聲匿跡的女人還回來做什麼?
夏熙悅的心思一轉,一滴眼淚緩緩的順著眼角滴落了下來,迅速的在被子上暈開了一小灘的淚漬。
滿腔鐵鏽味的她用力的咬住了舌尖,死死的將雙手攥成了拳頭。
趁著溫翎沒有注意的時候,飽含一腔恨意的她凶狠裏帶著克製的在被子上捶了一把。
與此同時,她用充滿怨咒的目光在溫翎的後背上掃過,暗搓搓的把所有的賬全都算計到了夏星的頭頂上……
夏星被單獨帶走之後就被戰擎困在一間逼仄的小房子裏。
房間裏除了一張單人床之外隻剩下七八台的電腦屏幕,全方位的監視著房子外的一草一木。
哪怕外麵出現了一點風吹草動,房間裏的警報器也會發出刺耳的警告聲。
用雙手環抱著膝蓋的夏星蜷縮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每一次聽到警報聲響起的時候,她的心裏就狠狠的被震蕩著。
如此反複幾個來回之後,她緊張的抿著唇,喉頭一下一下的滾動著。
雖然戰擎什麼都沒有說,但眼前嚴陣以待的架勢讓夏星的心裏提到了嗓子眼,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感湧上了心頭。
突然,一臉似笑非笑的戰擎猛地轉頭看了過來。
當著夏星的麵前,半側著身子的他彎著手指在桌麵上輕叩著,神情古怪的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為什麼幾天都沒有動作嗎?”
乍聽這話,夏星的心裏有些沒底。
他們是多年的搭檔了,曾經她以為自己是最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
可是一直到她被算計得體無完膚的被扔到大海裏喂鯊魚的那一秒,她才算幡然醒悟了。
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高深莫測,哪裏是人眼能夠看透的?
心思一轉,輕垂著眸子的她輕彎著嘴角,語氣裏帶著輕嘲的笑了笑。
隨即,半闔著眸子的她輕輕的將後腦勺往牆上一倚,麵無表情的道:“我跟你之間不熟,再說了,我也沒有心情琢磨你的心思。”
夏星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其中不帶任何起伏。
不知道為什麼,戰擎的心口有了一種被崩斷的橡皮筋彈到的感覺。
很疼,但這種感覺並不算致命。
刹時間,戰擎的嘴角輕抽了下,臉上的表情垮了下來。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夏星,一雙幽深的眸子裏情緒洶湧。
好半天,神色不定的他轉開了目光,輕掀著唇的轉移了話題,“顧長擎到處都在打聽你的下落,不過君墨霆那邊一直都按兵不動的沒有半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