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星頓時有了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幾經思量,她默默的在心裏跟自己說了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反正,再沒有比現在更差的情況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戰擎到底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想到這裏,艱澀得輕努了下唇的她輕滾著喉嚨,硬生生的將藥丸吞了下去。
約莫幾分鍾之後,一股灼熱的感覺從她的胃裏蔓開了。
當那種燒灼的感覺一路順著食道燒上來的時候,臉色煞白的女人一張嘴,“哇”一聲的吐了出來……
不過吐完沒有多久,她胃裏燒灼的感覺好轉了不少,就連雙臂上不斷蛄蛹著的經脈也消失不見了。
事到如今,夏星的心裏怎麼可能不明白?
不用說,對她下藥的人一定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
這樣一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說得通了。
難怪,君墨霆調查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結果;原來他的對手是眼前這位黑鷹島的掌權人。
現在的戰擎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隻要他一出聲,自然有人在後麵替他善後。
夏星兀自在心裏想著,不由得嘲諷得嗤笑出聲了。
“我的手臂會變成這樣,是你的傑作是嗎?”她危險的蹙了蹙眉,緩緩抬起頭平視著男人的目光,一字一頓的道:“那個買通護士給我下藥的人就是你?”
“我承認,我確實是給你下了藥。”
事到如今,戰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當著夏星的麵前,攤開了雙手的他一臉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緩聲的道:“不過買通護士的事情可不是我做的。”
他的眉梢輕佻著,頗有些眉飛色舞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噙笑的男人輕輕用手指在她的下巴上勾了下,語氣裏略帶著得意的補充了一句,“當然,我確實是幫買通護士的人做了一點善後工作。誰讓她處理事情的手段太過直接和低端了呢?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了,我們就不應該讓它過早的結束,你說對嗎?”
戰擎一口一個遊戲,這話聽在夏星的耳朵裏頗為不是滋味。
倏地沉下了臉的女人一轉頭,眼神裏帶著凶狠的朝著他瞪了一眼,咆哮的低吼著,“戰擎,你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變成遊戲,是嗎?”
拜托……他是不是瘋了?
夏星低吼著,胸口激動得一下一下的起伏著。
戰擎冷冷清清的目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她的臉上掃過,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手臂的傷口上撫過,慢條斯理的道:“你不要這麼激動,我給你吃的藥隻能起到暫時壓製毒素的作用。你越是激動,藥效失效得越是快……”
聽了這話,夏星的目光一窒,喉嚨裏哽住了。
被口水嗆到了她咳嗽了幾聲,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你……”支吾了一下的她輕輕的用舌尖在幹澀的唇上舔了下,嘶啞著聲音的問道:“戰擎,你要怎麼樣才肯把藥給我?”
“別著急啊……”悶笑了一聲的男人輕輕的用手指在她細致的小臉上輕勾了下,“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要看看君墨霆的心裏有沒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