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不好聽的,現在的夏利民根本就是唯溫翎馬首是瞻。
溫翎隻要隨意的在夏利民麵前提上一嘴,夏利民不要說是擔心她們母女兩人的安危了,恐怕就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聲吧……
想到這裏,季新蘭皺了皺眉,頓覺得心裏一痛。
滿眼猩紅的她朝著溫翎看了一眼,突然仰天長笑,整個人似嗔似怒,好似瘋癲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畫麵,溫翎輕描淡寫的彈了下手指,緩緩起身走了。
房間外,一個男人垂著頭,畢恭畢敬的交疊著雙手。
“給我看好她們了,千萬不要讓她們跑了。”腳步一頓的溫翎斜著眼睛朝男人看了一眼,話鋒一轉,冷聲冷氣的問道:“你剛才說,君墨霆對夏星身上的傷束手無策,是嗎?”
“是。”那男人垂著頭,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一聲,“現在他們還在全世界的找皮膚科的專家,想來,夏小姐的傷應該棘手得很。”
“行了。”溫翎得意的挑了挑眉,誌得意滿的朝著男人做了一個製止的都動作。
將一隻手背到身後的他朝前踱了兩步,隨即慢慢悠悠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剩下一半藥粉的瓶子在眼前輕晃著。
“君墨霆,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你搞不定的事情。”他輕翹著薄唇,手指微蜷著,一點點的將瓶子握在了掌心裏,喃喃自語的道:“現在也到了我表演的時候了吧?”
說完,他一甩手,腳步輕快的下了樓……
病房裏,夏星一直都沒有醒過。
不過在睡夢之中,她也不是很安穩,嘴裏時不時的發出了低低的囈語,時不時還有細碎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在枕套上暈出了一小灘的淚漬。
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樣子,君墨霆隻覺得心髒一痛,好似被什麼人狠狠的紮了一刀。
“你又做什麼噩夢了?”耷眉臊眼的男人輕輕的用指腹在她蹙起的眉頭上輕撫著,聲聲歎息著,喃喃自語的碎碎念著,“就算是在睡夢裏也這樣不安穩嗎?”
正當此時,一陣敲門聲打碎了他的思緒。
下意識得屏住了呼吸的男人伸手替夏星掖了掖被子,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轉頭看向了門口。
視線落在溫翎身上的一瞬,他的瞳仁裏一閃而過的劃過了一抹異色,“怎麼是你?”
君墨霆的語氣深沉,裏麵似是帶著絲絲慍怒的味道。
“君總,好歹我們之前也合作過一把吧?”溫翎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徑直走到了君墨霆的麵前站定,玩味的輕笑著,“如果不是我在背後幫忙的話,你也沒有那麼容易把夏星從黑鷹島救出來。”
頓了下,他嗬嗬的笑著,揚著眉梢,語氣半真半假的問道:“君總,您現在卸磨殺驢,未免也太過不道德了吧?”
聞言,君墨霆冷哼了一聲,沒有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當初的合作那是你情我願的,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答應過你什麼吧?”
現在說什麼卸磨殺驢?
溫翎這是在道德綁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