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過往(1 / 2)

他見她如此,自是明白她並非真的生他氣了,不然依照她改變後的性子,估計又會將他趕出房去。他知道,自從她失憶之後,今夜算是真正接納了他,願意與他做任何事。

他褪去了自己身上那僅剩的一層薄薄衣物,慢慢向她靠了過去,擁她入懷,轉過她的身子,薄唇湊近了她的耳根:“打過了,兩清。是為夫做的不對,可消氣了?”

兩膚相貼,她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溫度與舒適的氣息,將腦袋埋進了他懷裏,未曾言語。但這已是對他最好的回答,訴說著她的氣早已在他道歉時就已隨著話音而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撐著身子將她覆於身下,溫柔的吻如蜻蜓點水一般自臉頰向下一路落去。她隻覺癢嗖嗖一片,莫名的緊張使她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心中小鹿亂撞,不由自主地再次伸出雙臂環住了他,仿佛隻有這樣才可讓她感到不那麼慌亂。

羅賬內的氣氛緩緩升溫,風遙玦的手再次不聽話起來,李翩兒知道他這是要動真格了,顫抖的越發厲害。溫熱的手慢慢向她褻褲內探了去,然而,裏麵竟是濕漉漉一片,帶著微微的粘稠感,粘了一手。

風遙玦著急忙慌地將手退了出來,同時帶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停下了所有動作,沙啞的聲音中滿是吃驚:“你來月事了?”

“嗯,怎麼了?”李翩兒低低應了聲,竟還問風遙玦怎麼了。

風遙玦有些無語,從李翩兒這裏激起的興致就這樣又毀在了李翩兒手裏,這完全像是在戲弄於他,關鍵是此刻他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增加,這讓他不適。

“月事期間不可行房,怨我之前沒問你。”風遙玦放開李翩兒獨自下了床,借著微弱的光朝著臉盆而去。這也幸虧屋內時刻都會備一盆幹淨的水放在那,不然此刻他還得出屋去找水,不得不說,李翩兒就是一個專坑自家相公的主。

風遙玦的回答是李翩兒不知道的,他這樣一說,她頓時窘迫了,羞得悶在被子裏一聲不吭,也不管風遙玦下床去做什麼。

洗過手後的風遙玦穿上了裏衣後並沒有急著回繡床,而是打開窗戶,望著窗外朦朧的夜景吹了片刻的涼風,直到身體的躁動完全消失。

“你不熱嗎?”風遙玦再次在床上躺下,想要去扯被子,結果就發現了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李翩兒,出於好奇就問了一句。

八月下旬的天氣已漸涼,尤其是到了夜裏。感覺到風遙玦在扯被子,李翩兒擔憂本就體弱多病的他會因蓋不著被子而染上風寒,這才不得不露出腦袋,將被子分給了他一半。

一絲夜風的寒涼在風遙玦的攜帶下鑽入了被中,李翩兒一個激靈,後開口道:“你怎麼沒走?剛剛做什麼去了,身子這樣涼?你生病了,大公雞又得怪我了。”明明是要關心人家,卻非得找借口,扯上了旁人。

“你讓我走,走哪去?你還說,好端端的往我房裏塞個大活人,房間被她占了去,我不來你這,就隻能睡書軒了。以後不可再如此胡鬧,我早說過的,不會再納其他女子為妾。”風遙玦為李翩兒攏了攏薄被,語氣中夾著些許嗔怪。

當時,當風遙玦推開房門走進去的那一刻,別提有多意外了,屋子裏竟平白多了一個陌生的女子。一時四目相對,兩人懷著各自的情緒都說不出話來,風遙玦神情中充滿了驚訝與懷疑,不知那俏麗女子是何人的手筆,而女子則是微蹙著眉頭,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風遙玦。

女子見風遙玦生的清秀俊雅,一身的溫潤書生氣,又想到如今自己已經賣進了風府,最終主動迎了上去,施施然行了一禮。

待女子行完禮,風遙玦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一番詢問,才知這是李翩兒的手筆,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什麼都未同女子交代,便出了屋子。其實他的氣已消,通過這幾日,他似乎想通了很多事,就算李翩兒不來這樣一出,他也準備明日去找李翩兒說清楚。

李翩兒聽了風遙玦略含嗔責的話,嘻嘻一笑,環住了風遙玦的腰,頭枕著他的臂彎,霸道的話語裏是滿滿的任性:“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和我搶,我明天就將那個青樓女子趕出府去。”

這樣的話,在某個記憶深處,風遙玦似乎聽過,但遺憾的卻是,這話中的“你”指的卻是另一個人,而非他。 一顆無形的針仿佛在他心頭紮了一下,隱隱作痛。他隻是靜靜的摟著懷中之人,不語。情這種東西最是可怕,一旦陷入便是記憶中的刻骨執念。都這麼多年了,想起那些記憶卻依舊會痛,他都不知當初做那樣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