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沉默了一下，“可是墨公子對娘娘，一直都很好，奴婢覺得，他與太子不一樣，奴婢更相信，他會永遠對娘娘真心。”
沈言莞爾，“按照目前看來，他的確比太子好，可我並沒有對他抱太大的希望，這樣今後也不必失望，他再好，誰知道能不能好過時間的漫長。”
碧霞想勸，可終究是忍住了，太子妃這樣更好，若是就將一顆心搭進去，最後重蹈覆轍，哪裏還賭得起？
柳嬤嬤朝院外看了一眼，皺眉道，“娘娘，巧夫人來了。”
沈言眉梢微挑。
“大姐。”
沈巧兒垂著眼皮，聲若蚊蠅，仿佛不能麵對，在沈言麵前跪了下來。
“大姐原諒巧兒吧。”
金環和冬梅，也規規矩矩在沈巧兒身後會跟著跪下。
沈言唇角勾起，“巧兒，你何來的這一出？”
不過沈巧兒要跪，她怎麼能不滿足她的心願呢？並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
沈巧兒望著她，眼裏都是愧疚，霧蒙蒙的，讓人瞧了都心疼。
不過，沈言神色並沒有波瀾，反而帶著好整以暇的意味。
“以前所做的種種，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處處針對大姐，大姐和我一脈相承，哪怕同侍一君，我們也該團結相處，而不是勾心鬥角，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嗯。”沈言應了一聲，“我沒有與你勾心鬥角，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沈巧兒咬了一下嘴唇，冬梅提醒過，沈言必定百般刁難，出口不饒人，她能做的，隻有忍，拿出最赤誠的態度，讓沈言放鬆戒備。
“大姐說的是，一直是我不懂事，所以我親自來向大姐賠罪，大姐要殺要剮，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悉聽尊便，絕沒有隻言片語的怨言。”
沈巧兒一個字一個字，是那樣的誠摯。
“嘖，巧兒啊，你突然來向我請罪，我還一下子適應不過來，這樣吧，你每天都來請上一請，好讓我先習慣，其他的事情再說，至於態度嘛，像現在這樣就不錯，不知你可堅持得下來。”
沈言蹺著腿，搖著折扇，悠哉悠哉。
沈巧兒眸子一冷，賤人，賤人，她就是故意趁著這個機會來羞辱她啊，每天下跪請罪，這簡直是要把她往死裏折磨。
可是她知道一旦發怒，這一番心血就白廢了，既然一開始做了，那就咬牙繼續。
“如果我每天堅持，大姐真的會原諒我嗎？”
沈巧兒帶著期待說，仿佛沈言原諒她，對她而言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這個麼？”沈言笑意更深，“看你的表現了。”
嗬，賤人不愧是將軍府所出，一個二個，口口聲聲看她的表現。
沈巧兒心頭一陣氣恨，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含著某種向往，“大姐，我會做到讓你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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