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撕下一條腿,遞給楚澤,“你也餓著肚子吧,我記得你沒有吃晚飯就出去了。”
楚澤也不拒絕,隻是吩咐,“董平,拎一壺酒來。”
“看起來,三殿下和太子妃很有興致啊。”謝雁初走過來。
沈言大大方方撕下一條腿給他。
楚澤臉上有些不悅,“阿言,再分肉,你就不夠吃了。”
再說謝雁初這一陣子他並沒有虧待,即便他是敵人,可也是有身份的,他不喜歡在飲食用度上折磨羞辱人,這樣很掉檔次,很無趣。
沈言,“每一條腿,我兩條腿,填飽肚子完全沒問題。”她吩咐董平,“去取一個碟子,一盤醃菜來。”
董平把碟子取來,沈言拿起劍,麻利熟練地將兔身上的肉削下來,以前在邊塞,這種活她不知道幹了多少次,等到兔子除了兩條腿變成了骨架子,碟子裏也多了一堆肉,另外,她還給自己把兔子的頭留了下來。
將碟子往兩個人麵前一擺,“唔,吃吧。”
接著,繼續啃她手裏的兔腿,外焦裏嫩,肉質鮮美,再加上撒上的孜然,蔥花,滋味棒極了。
楚澤不想和謝雁初喝酒,隻是一個人作飲。
謝雁初也不搭理他,對著天邊的一輪圓月,想到故國,想到早就不存在的家鄉,仇人的後代就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卻不能殺死他。
多麼的嘲諷!
沈言也給自己斟酒,快要入冬,邊塞冷寒,酒主要是給將士暖身體,都是烈酒。
沈言雖然在這裏待了幾年,可是酒量著實不算厲害,特別是這種烈酒,超過三杯就有了醉意。
“不要再喝了,喝多了傷身體。”
楚澤按住她手裏的杯子,他看得出來,他有心事。
沈言將他的手推開,再倒了一杯酒,“再來一杯,就夠了。”
飲下第四杯酒,她的眼眸已經沒有那麼清亮了,帶著一絲慵怠和迷亂。
將手裏啃幹淨的兔腿扔到一旁,身體斜撐在地上,望著渺渺上空。
謝雁初起身,一步步走回營帳,渾身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息,這還是沈言第一次看到,謝雁初這個樣子。
“他是潯國皇子?”
“不錯。”楚澤摩挲著杯盞,道。
“那麼,墨君逢呢?”沈言看著楚澤,“他一定身份不凡吧。”
“不。”楚澤緩緩道,“他隻是一個實力強大的草寇。”
他不會告訴她真相,他要讓她知道,墨君逢的身份地位終究及不上他,他隻是一個愛慕權勢,禍亂天下的一介土莽梟雄。
沈言沉默了下來,垂下的睫毛,掩住了她的心事。
“這就有點出乎意料了,我以為,多少會比這樣的情況好一點。”
“你希望他是什麼人?”楚澤抬眼,等著她的回答。
沈言歎了一聲,“不管他是什麼人,他都是雙生子的父親,這一點,無法改變。”
“隻是因為這個?還是說,你對他的感情,難以自拔。”
沈言眉梢挑起,“楚澤,你關心得未免有些遠了。”
“隻是想知道真相。”
沈言懶洋洋道,“無可奉告,我困了。”
她起身,卻一陣酒勁上頭,腳下一個踉蹌,向下倒去。
不偏不倚,跌在楚澤的身上,身下,是韌實的胸膛,有力的腰部,以及,開始起反應的某處。
“這算是送上來麼?”楚澤帶著酒氣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根上,邪魅一笑,正要扣住懷中的獵物,沈言及時封住了他的穴道,慢慢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