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來,泛紅的眼眶和充滿血絲的眼睛都在說明他的疲憊和無力。
他靜靜的盯著天花板,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一直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他依舊是那個樣子,沒有動過,仿佛是經過了一萬年的風吹雨打一般的憔悴。
他想過很多種情況,不論是失去了甜寶亦或者是盛清瑤,更甚者失去了寶寶,對於他來說都是莫大的傷害,他一個也接受不了。
但是現在,他除了等候消息,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滕北承隨即像被針紮一樣彈了起來,奔向了手術室門口。
醫生剛出來,滕北承就握住了一聲的手。
醫生很能理解他的感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靜,然後摘下了口罩對他一笑,“滕先生,手術很成功,滕太太平安無事。”
滕北承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真的嗎?”
“是的,盛小姐的這種情況很少見,母子都能存活下來可以說是奇跡了,她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你可以去看看。”
“好,謝謝醫生。”
滕北承走到門前,內心的雀躍是有幾分的,但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心髒還是漏了半拍。
盛清瑤的頭發被剃光了,整個頭頂都用紗布包紮著,眼睛閉得很緊,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滕北承輕手輕腳的帶上門,走到床邊心疼的看著盛清瑤。
忽的,他歎了口氣,抬手撫上她的眉頭,想要讓她不再皺眉,可就這麼輕柔的一個動作,還是把盛清瑤碰醒了。
“滕北承……”她的聲音很虛弱,“甜寶……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沒事,你先別說話,再睡會兒,養養精神。”
盛清瑤並沒有依言睡覺,而是眼眶泛紅的看著天花板問道,“我現在……是不是特別醜?”
滕北承不由得失笑,“你啊,這個時候還擔心自己的外貌,不過就是剃了頭發,能醜到哪兒去?”
看到滕北承笑了,盛清瑤也不再皺著眉頭了,對著他笑了笑。
“聽我的話,再睡會兒,養足了精神才能好得快,你好好休息,我去甜寶那邊看看。”
盛清瑤點了點頭,似乎也確實累了,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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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特助那裏得知盛清瑤母子平安的時候,言夏忍不住,一把抱住林特助的頭,用力吻了上去。
林特助手足無措地抱著她,紅著臉,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銘銘在一旁終於笑了,媽咪和妹妹弟弟平安無事,真好!
言夏鬆開林特助,抱起銘銘,“寶貝兒,我們去看你媽咪去!”
銘銘看了看滿臉通紅的林特助,笑眯眯的助攻,“木頭叔叔,我媽咪都生了三個孩子了,夏夏幹媽比她還大一歲,你還不努力一點怎麼辦?”
言夏微微紅了臉,她和林程還沒談婚論嫁呢,這小家夥都提生孩子了,進度太快了吧!
“你小子別亂說…”
銘銘一本正經地說,“夏夏幹媽!我的媳婦兒還沒見到,我弟弟都出來了,媽咪說我們的媳婦兒都在你肚子裏,你要爭氣一點,不要讓我和弟弟搶!”
言夏,“………”
她真是敗給銘銘了,第一次認識銘銘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有自閉症的孩子,可是現在這小家夥話嘮的她都有些接不住了。
看到言夏窘迫,林特助護妻狂魔,淡定地推了推眼鏡,伸手抱住言夏,“我家女兒才不會嫁給你這種臭小子,別做夢了!”
銘銘挑挑眉,反諷道,“木頭叔叔,我看是夏夏幹媽才不會嫁給你這種木頭叔叔吧,別做夢了!”
林特助氣得要命,“你!要不是你爸,我非打你一頓!”
銘銘做了個鬼臉,“可惜了,有我爸你就不能打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言夏頭都大了。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吧,別囉嗦了!”
一到醫院,滕北承就被三個人趕了出去,銘銘指著林特助說,“媽咪,木頭叔叔說要趕快給我和弟弟生個媳婦兒。”
盛清瑤淺淺地笑,“林特助…你求婚了?”
林特助竟然真的從懷裏掏出一枚戒指,跪在言夏麵前,“夏夏,很久前我就準備了這枚戒指,你嫁給我吧。”
銘銘吐槽,“切,花都沒有!”
“好!”
言夏伸出手讓林特助給她戴上戒指,言夏戳了戳銘銘的小腦袋瓜,“你家木頭叔叔是木頭,能求婚就不錯了!”
言夏從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句話,讓之後林特助變得黏人又浪漫,她才懷念起現在高冷的林特助。
滕北承獨自走在走廊上,嘴角不自覺帶了笑。
母女兩人和剛出生不久的寶寶都能平安無事,這已經是上天對他的最大寬慰了,他不需要再奢求什麼了,隻想安穩的陪著他們過完這一輩子。
下輩子?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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