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煜被白香關起來之後,無寐說話的次數比以前還要少,可以說是如果能減少說話他就盡量少開口,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比以前更甚,讓周圍的人都不該輕易的接近,就連在白香麵前也不外乎。
白香見了覺得影響心情,就很少再喊無寐出現在自己麵前。
無寐大部分都是在家裏,極少數時間會出去,身邊都會跟著她的人,所以對無寐的行動,她也是要百分之百的掌握在手中。不是說無寐潛伏在程煜身邊幫她獲取情報再將他帶回來,她就要完全地相信他。
無寐好歹也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她就算不了解也能有所察覺他這段時間的變化。
“我聽說費氏現在在寧北的手裏。你和他們交手幾次,對他們有什麼看法?”白香微微一笑,如尋常聊天那般地和無寐說話。
無寐沉思一會兒,回答,“狡猾。”似乎不夠詳細,他又補上一句,“其中有一人,極為狡猾。”
“誰?”能讓無寐單獨列出來的人,想必對付起來會更加棘手。
“江城的陸正霆。”無寐捕捉到白香眼底閃過一抹異樣,不問為什麼,繼續說道,“陸正霆這人奸詐,總是出其不意,而且是不知道他何時會插手進來。”
就等於說他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沒有定數的人。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大家都知道它的存在,也無法讓人忽視,可偏偏沒有人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突然爆炸,也不知道他的殺傷力到底是多少。
可是一爆炸,他們也絕對討不到好處。
“可拉攏?”白香微皺眉頭,提出假設性問題。不過很快就被她自己的否決了。江城的陸家嗎?她倒是很想和這個人交交手。
“母親對他有興趣?”無寐淡淡地問道,見白香撩了一下頭發,將頭發放在耳後,便又道,“陸正霆可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他不管是做事情還是做人都喜歡隨性……”
“這事我知道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極愛妻子,他的軟肋就是許言。”無寐幽幽地看著白香,以利用別人的弱點來達到自己目的的方式應該是白香最喜歡做的事,並且是樂此不疲,她似乎是極度享受那種被人痛恨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快感。
無寐的話在白香的心底掀起一層淡淡的漣漪。
而此時此刻和詹萌正在逛街的許言卻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捏著鼻子,感覺有些難受。詹萌放下手裏提著的衣服,轉身關切地看著許言,問道,“你沒事吧?從我們出來你就一直在打噴嚏,該不是家裏的孩子想你了吧。”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詹萌在說笑。許言也配合地笑了笑,揉著鼻子不以為然地說道,“家裏有小晗在,那倆小的巴不得我和陸正霆在外麵,這樣家裏就沒有人可以管他們了。”
詹萌哈哈大笑,“也是,慕慕這性子活潑,哪是能閑在家裏的主兒。言言,你還別說,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我和西西正打算再生一個妹妹出來玩玩。”
“……玩玩?你當生孩子好玩呢?”許言沒好氣地瞪了詹萌一眼,站在她們身後的導購聽見詹萌的話似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詹萌十分可愛地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地說道,“生孩子不是拿來玩的,還有什麼意義?”
許言不敢苟同。她把衣服遞給導購,便挽著詹萌走到休息區,走了一下午感覺腳不是自己的。她剛坐下來,就瞟見旁邊坐著一個極美的女人,她不由得假意咳嗽一下,暗示詹萌。
她的這些小動作好像已經被這個安靜的女人所察覺,隻見她微微抬起頭望向許言,麵帶微笑,在一瞬間,許言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很美,而是她在清楚地看見她的長相後,竟然會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你好。”女人的聲音不如外表這麼的溫婉,而是帶著沙啞。
許言略微有些尷尬,卻又露出不失禮貌的笑容,她沒有打算和這個女人說話,卻不想她竟然會主動找自己聊天,為了不冒失,她說話的速度就顯得有些慢,但這並不影響。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女人低聲的淺笑。
詹萌瞥見導購走過來,連忙伸手碰了一下許言的手肘,說道,“走了。”不知道為何,詹萌從看見這個陌生女人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一種潛伏在她們身邊的危險,這種感覺會伴隨著女人臉上揚起的笑容而變得越發的強烈。
她還是第一次產生這種奇怪的想法。
“希望我們還有會再見麵的機會。”女人微笑著說道。
許言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讓詹萌很想吐槽的話,“有緣分的話,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