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斯看著費書哲的照片,準確來說他對這個人並沒有多大的印象。頂多就是有過幾麵之緣,至於他為什麼會坐在經理這個位置上,那多半都是他曾經瞎了眼。
許言見他嫌棄地將費書哲的照片丟在一旁,她便好奇地拿起來瞅了幾眼,說道,“這人一看就賊眉鼠眼,他主動投靠白香一點也不出人意料。”
話雖如此,費恩斯還是難消心頭之恨,“我遲早要收拾他。”
聞言,陸正霆怔了一下,眼簾低垂,視線似有若無地瞟向費恩斯。許言拿著照片遞給他,順便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他默默地回過神,卻在無意間和費恩斯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他若無其事地接過照片看了幾眼便放在旁邊。
就是這一個眼神,讓陸正霆的心底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
“白香現在把費氏捏在手裏,想要她交出去隻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許言有些擔憂的說道。費恩斯的勢力已經大有折扣,現在再失去費氏和費家人的支持,這就等於是失去了左右臂。
作為當事人的費恩斯卻十分的淡定,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他現在很難過很傷心,他甚至還顯得十分的平靜,好像這些在他們看來很重要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文不值,可有可無。
費恩斯坐了一會兒,就回房間休息了。
許言出神地看著他的背影,又捅了一下陸正霆的胳膊,疑惑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現在是過於平靜了嗎?”
“也許他早就有對策了。”
“我擔心他是不是在自暴自棄。”
“言言,你想多了。費恩斯不是自暴自棄的人。”陸正霆無奈又寵溺地看著許言,見她嘟著嘴,便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許言推開他的手,嬌嗔道,“你幹嘛呢?”
“嗯,分散你的注意力。你這段時間的心思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太過分了。”
許言噗嗤一聲,笑道,“哎喲喂,正霆,那我要抱抱。”
陸正霆一聽,果然眉開眼笑,將她抱在懷裏,“費恩斯的事你就別操心了,這不是有我們在嗎?”好似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別扭,於是又補充道,“寧家一直都是站在他這邊的。”
許言明白是一回事,但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要擔心好一陣。這是最讓陸正霆不滿意費恩斯的一點,如果說之前是不滿意,那現在就是很不滿意。
回到房間的費恩斯又怎麼可能安心的休息,他用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又沙啞的聲音,“少爺,有什麼吩咐?”
……
掛掉電話,費恩斯就坐在房間裏,將窗簾全都拉上,不讓陽光滲透進來,試圖將一切光線都隔絕在外。他靠在椅背上,雙手如同沒有力氣般地垂放在兩側,他緩緩地將眼睛閉上,眼前一片漆黑,腦海裏卻閃過無數人的模樣。
溫婉,尤然,費萊,祁如嫣,甚至還有費老爺子,還有在他年少就離世的父親……
他所愛的,所珍視的的人全都離他而去,在這一刻,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和寂寞,再也沒有人可以溫暖他,就連天上散發炙熱光芒的太陽都無法照亮他心底的陰暗。
“叩叩叩——”突兀的敲門聲打破寧靜,打斷費恩斯的回憶。
費恩斯睜開眼,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什麼事?”
“是我,許言。”
費恩斯愣了一下,起身去開門。許言還沒有走進來,就發現屋內一片漆黑,加上費恩斯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她頓時看不見人他身在什麼地方,就伸手在空中亂摸。
摸到一個溫熱的胸膛,她又倏地收回手,幹咳一聲,“你怎麼不把窗簾拉開?”
費恩斯聽了許言的話,轉身在黑暗中前行,走到窗戶口,唰地一下,拉開窗簾,強光鋪天蓋地地湧進屋內,照在費恩斯的身上,地毯上,許言的身上……
許言眨了眨眼,頓覺刺眼,又伸手抵在額頭,遮了一下光,淡淡地說道,“這下屋內才亮堂,剛才的感覺太陰暗,總感覺冷颼颼的。”
“會嗎?”費恩斯反問。
“會啊。費恩斯,你應該多曬曬太陽……”
“太陽太刺眼,不適合我。”
許言一笑,“你又不是吸血鬼。”
費恩斯無言以對。縱使是許言,也無法理解,甚至是看見他的內心有多麼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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