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歡跨出浴缸，雙手在牆上一步一步的摸索，尋找著浴巾之類的物品。輕飄飄的布料劃過她的手背，秦世歡欣喜地一把抓住，用力一扯。
沒有把浴巾扯下來，她踩在瓷白的浴室地麵的腳反倒在一個用力下打滑了。“砰”的一聲巨響，身體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頭頂上空布料撕裂的聲音刺耳難聽。
秦世歡跪趴在地上，膝蓋上傳來的劇痛讓眼淚瞬間就奪出了眼眶，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麵上。
僅和她有著一牆之隔的楊笙立馬就聽到了聲響，麵色陰沉的衝到了秦世歡的房間裏麵，還沒跑到浴室門口，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震得楊笙胸口發堵。
秦世歡崩潰的把頭埋在腿間，抱著雙腿赤裸地坐在浴室中間嚎啕大哭，根本就沒有聽見楊笙開門的聲音。
楊笙看著她渾身蒼白地的皮膚，眼底幽深不已，膝蓋上大塊的青紫和四分五裂的浴簾很好地說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寬大的浴巾落在頭頂的觸感讓秦世歡狠狠地怔住，哭聲也止住了，抬頭眼神空洞地注視著前方。
“我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平靜地呢喃仿佛是在對楊笙說，又仿佛隻是說給自己聽。
再次聽到秦世歡的嘴裏吐出“死”這個字眼，讓楊笙的情緒一瞬間變得狂躁，他上前一步猛地拉起秦世歡的手臂，強迫她從地上站起來。
“你幹什麼？”
驚慌的女人看不見他的動作，尖叫著使勁掙紮。秦世歡沒有忘記此時的自己還是赤身**的，強烈的羞恥感壓地她幾乎快要窒息。
但是無論她怎麼劇烈的表達自己的情緒，都沒辦法讓男人停下動作來。
後背抵上冰涼的牆壁，秦世歡所有的尖叫聲都在瞬間被堵在了喉嚨裏。楊笙咬噬吸吮的動作十分凶狠，她甚至嚐到了血絲猩重的鐵鏽味。
“唔嗚嗚”
無助的哭喊不停從嘴唇的縫隙中流露出來，秦世歡瞪大了恐慌的眼睛，淚流不止。
一切就好像是做夢一樣，沒有出逃，沒有車禍，也沒有失明，她依舊被困在那間冰冷的牢房裏，承受著無止盡的黑暗和羞辱。
“楊笙我恨你”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男人身體狠狠地一僵，鬆開唇齒的一瞬間，秦世歡無意識的囈語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地落在他的耳朵裏。
看著暈倒在他懷中麵色蒼白的秦世歡，眉心一跳一跳地像被針紮一樣。
艱難地抱起昏迷的秦世歡放在床上，楊笙頹廢地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沿，一隻手在臉上狠狠地擼了兩下。
低頭看著下身剛剛隆起的褲襠，早已因為秦世歡那句絕望的話偃旗息鼓。
楊笙從地上站起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床上的秦世歡，目光一直從臉上移到她受傷的膝蓋處。
光裸的**不複兩年前那樣健康豐腴，反倒帶著一種病態的瘦弱和蒼白。盡管這樣，楊笙還是看得口幹舌燥。
認命的下樓去找醫藥箱，仔細的給秦世歡的膝蓋上好消炎去腫的藥膏，再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深夜了。
輕輕地上門遮蓋住看不見的狼藉，楊笙站在書房的窗口沉默的掏出一盒煙，星星點點的火光在月色中閃爍了一整夜。
直到淩晨的微光漸露，他才動了動僵硬麻木的身體，頂了滿頭清晨的霧水，帶著滿臉的憔悴驅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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