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的話令得覃亦程停下了腳步,站在距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
明晃晃的冷刀晃得覃亦程頓時就慌了神,如果這把刀是架在他的身上,他有一百種招數讓紅毛一秒成廢人。
但不是。
他忙安慰著紅毛說:“好,好,我不動,你也不要亂動,你想要什麼?我馬上讓人去安排!”
紅毛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嘴裏不屑地罵道:“我呸,覃亦程,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老子我不稀罕!”
蘇韻背著紅毛,對著覃亦程做了個眼色,覃亦程垂眸看見她的手摸進了褲袋裏,然後提起了一瓶防狼噴霧。
他馬上就明白了蘇韻的意思。
為了不讓紅毛起疑,他的眼神沒有過多地在蘇韻手上停留,目光重新放在紅毛身上,轉移著他的注意力:“既然你不要錢,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死!覃亦程,許銘玲一片真心對你,你竟然背著她腳踏兩條船?前幾天才和她約會,昨天就和這個女人牽扯不清,你們有錢人就這麼喜歡糟踐女孩的心嗎?你不喜歡小玲為什麼不和她說清楚?為什麼要咬著她不放?你不喜歡她,就把她還給我!”
覃亦程這回是聽明白了,從頭到尾許銘玲都在撒謊,什麼被男朋友拋棄全都是她裝可憐的招數。
她以為男人都是保護欲旺盛的動物,在覃亦程麵前裝可憐、裝無辜,目的是為了接近他。
殊不知覃亦程最反感這種成天把自己的不幸掛在嘴邊的女人,好像說出來就會轉運似的。
這種女人最傻。
“我和她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和她吃飯是因為她要答謝我的幫忙,僅此而已。”
他看見蘇韻再次打了個眼色,隨後蘇韻開始迅速眨眼。
一,二,三。
眨了第三下,兩人同時做出反應。
蘇韻突然抬起左手高舉過頭,按下噴霧按鈕,刺眼的水霧便從噴瓶裏噴了出來,如數噴入紅毛的眼裏。
“啊!!”
雙眼如同火燒般的灼熱感,紅毛立刻閉上眼睛,架在蘇韻脖子上的手鬆了些。
蘇韻趁機將他的手一推,轉身逃出他的禁錮,同一秒覃亦程邁開頎長的腿,大步跨到紅毛的身前,一腳踢在了他的手腕,紅毛再次哀嚎一聲,手中的水果刀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覃亦程便紅著雙眼,右手掐上了他的脖子,快步推動他直抵石柱,紅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本能反應地用雙手抓住覃亦程的手腕。
覃亦程的力氣之大,背脊撞上石柱的那刻,尾龍骨似乎要給撞碎,鑽心的疼從嗓子喊出來,經過被覃亦程捏住的喉頭,變成了嘶啞的哀嚎聲。
如同末日的喪屍。
覃亦程紅了眼,掐住紅毛的手驟然縮緊,紅毛絲毫喘不上氣,一雙眼珠子幹瞪著,似乎隨時都會因窒息而從眼眶中蹦出來。
蘇韻手裏還拿著防狼噴霧,呆滯在原地,覃亦程性格的突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心狠手辣。
現狀印證了易城人對覃亦程的這一標簽。
“覃總!別、別!”
現場忽然響起了許銘玲的驚呼,她剛找到二層的停車場,就看見了這一幕,立刻撒腿衝上去。
“覃總,他快斷氣了!覃總,求你放了他吧,都是我的錯,覃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