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看見餐廳上擺放著早餐。
盛放包子的碟子下,壓著一張紙條,雋秀有力的字跡寫著:我今天有晨會,先走了,醒來後記得熱一下再吃,冰箱有牛奶。
沒想到覃亦程還寫得一手好字。
久違的家庭溫暖如同清泉般劃過心間,摸了摸還溫熱的包子,估計覃亦程剛走。
拉開客廳的窗簾,她看見一道紅色的影子駛出小區。
為了到易城影視工作,蘇韻特意買了幾套新的職業裝,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她買的是褲裝。
在人事處報道完,她按照樓層指示往公關部門走去。
“我說了不回去!就在這裏拍了然後摳圖不就行了?這麼簡單的事還用我教你?設計部門都白拿工資的?”
身旁的茶水間響起了蘇芊茹的聲音,她正聊著電話走出來,迎麵就和蘇韻撞上,微熱的咖啡灑了出來,染髒了蘇韻的白襯衫。
蘇韻不悅地蹙起秀眉,這是她剛剛花了好幾百塊置辦的新行頭,咖啡很難清理,得送幹洗店才能新幹淨。
現在她還得上班,難道要她頂著這一塊汙漬去見新同事?
“哪個該死的不長眼敢撞我?!”
蘇芊茹的手臂上也沾有咖啡,但她穿的是無袖連衣裙,除了手臂以外身上幹幹淨淨的。
抬頭,蘇韻正慍怒地看著她。
掛掉電話,蘇芊茹罵罵咧咧道:“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我走出來嗎?你知不知道這咖啡有多貴,給我全部撞掉了你賠得起嗎?”
掃掉手臂上的咖啡漬,蘇韻襯衫上的汙穢她看都不看一眼。
有好心的同事抽出紙巾遞給蘇韻,也不乏喜歡看戲的人圍觀她們。
接過紙巾,蘇韻說了聲謝謝,但已經於事無補,袖子上的咖啡漬根本擦不掉。
公司的員工沒有一個不被蘇芊茹欺負過的,原本還想著是誰這麼倒黴,不帶眼撞上了這個千金大小姐,發現是最近易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駱老幹女兒後,紛紛交頭接耳,用著活該的眼神看向蘇芊茹。
駱老的幹女兒都敢罵,還真是活膩了。
弄幹淨手臂上的汙漬後,蘇芊茹才聽清粗周圍交頭接耳的聲音,駱老二字落入她的耳內,使她想起昨天的飯宴。
該死,怎麼就忘了蘇韻已經是駱家的幹女兒了呢?人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道歉的話怎麼說得出口。
蘇芊茹的表情變得十分尷尬,握住咖啡杯的手滲出絲絲冷汗。
“那個……你沒事吧?”
蘇韻瞥了眼欺軟怕硬的蘇芊茹,心裏一壞,扔掉紙巾將手臂伸到她的麵前。
“我沒事,倒是這衣服,我正準備到新部門報道,弄成這樣也不好意思去,還是打電話讓幹爹給我送一套新的衣服吧。”
說得客氣,實際上她是把駱老搬出來壓蘇芊茹。
她從來都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之前是為了不被趕出蘇家才低聲下氣,現在有駱老替她撐腰,她的報仇之路可以舒服很多。
“別,別!”
蘇芊茹慌忙抓住她的手,在觸碰到她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眸時,又悻悻然地把手收了回來。
“我去服裝部給你拿一件新的西裝外套,穿上就可以遮住汙漬了,你看我們公司的冷氣開得挺大的,多穿一件薄外套也好,不要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