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見如此囂張的話語,心想哪個不長眼的敢妨礙他泡妞,端著雞尾酒側過腦袋,適才那種盛氣淩人在看見覃亦程陰寒的眼眸後,瞬間蕩然無存。
“覃、覃少,對對對,你說得對,黑白配,你們才是情侶裝,那什麼,我那邊還有朋友,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他一看覃亦程一襲黑色西裝,便了然於胸。
原來這覃少是看上了蘇家私生女,在覃亦程麵前他算什麼東西?給水缸他當膽子,他也不敢和覃亦程搶女人啊!
臉上訕笑著,嘿嘿地拔腿就要跑。
覃亦程邁動頎長的腿,往旁邊一站,堵在了他的麵前。
漸漸的,那抹冷笑變成了素來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直勾勾地看著男人,指著男人身上潔白的西裝一本認真地說:“黑白配,你,我。”
男人一下子就懵圈了,蘇韻也被覃亦程的所作所為震懾住,不發一言地看著他端著雞尾酒舉起手,往男人麵前走了一步。
“不是要喝交杯酒嗎?”
說話的時候,他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示意要和男人交杯酒。
男人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深吸口氣,身體往後閃躲著。
“啊,那什麼,覃少我剛才和蘇小姐開玩笑的,你、你……”
說著說著他就扯不下去了,哭喪著臉道:“覃少,我家就我一棵獨苗,你、我……我不知道你男女通吃,覃少,你總不能讓我家絕種了對不?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派對上帥氣的男人多了去了,我、我馬上就給你找一個去!等著!”
說完便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跑的時候嘴角是抽搐的。
他好像發現了覃少什麼不得了的新聞?
蘇韻可算想明白了覃亦程的用意,看著落荒而逃的男人,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就差捧腹大笑了。
“再笑吊帶就斷了!”
看她笑得歡,覃亦程沒好氣地說道,一口氣將杯中的雞尾酒喝完。
那邊的蘇韻還是止不住大笑,眯著眼都快要笑出眼淚來了。
他剜了她一眼,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要不是她不希望蘇文豪知道他喜歡她,他堂堂覃少至於為了救一個女人,沒皮沒臉地調戲一個男人嗎?要不是替她著想,他大可直接把那個男人摁地上揍一頓,告訴他蘇韻是他覃亦程的女人。
得虧他裝得情深款款,她卻笑得直不起腰。
想了想,他低聲罵了句:“白眼狼。”
蘇韻還是想笑,腦海裏一直回放覃亦程對那個男人放電的眉眼,肚子有隱隱作痛的傾向。
抹了把眼角的淚水,她順了口氣,憋住笑輕聲問:“你這麼做,就不怕他四處宣傳你覃少是個同性戀?”
覃亦程剛想說話,視線越過她,看見在入口處簽到的一個男人。
悄聲快速把話說完:“所以你想好該怎麼感謝我吧。”
說完,趕在那個男人看見蘇韻之前,端著空酒杯轉身離開。
該死,為了蘇韻竟然還要躲著情敵,真讓人火大又無奈。
誰讓蘇韻不願意占他便宜?誰讓他看上的女人那麼強勢呢?都是自己作的!
蘇韻知道他在顧忌她的想法和立場,適才的笑容轉化為如沐春風的和煦,望著覃亦程把空酒杯丟給服務員,重新端上一杯雞尾酒默默地呆在一角的樣子,心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