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裏的蘇芊茹渾身顫抖著,早已沒有來之前的氣焰。
人都有懼怕的東西,蘇韻懼怕別人傷害蕭淑珍,蘇芊茹懼怕靈異的東西,一旦戳到這個點,奈是再強勢的人都會抓狂,更遑論蘇芊茹這種心靈脆弱的花瓶?三言兩語就將她嚇得語無倫次。
蘇韻自詡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蘇芊茹都沒想過手下留情點,她就更不會心疼蘇芊茹半分半毫。
逐漸占領上風,所有人的矛頭都對向了蘇芊茹,蘇韻便道:“我不管你想合葬還是分開葬,蘇芊茹,你要是未經我同意就動這塊地,就做好吃官司的準備,這塊地在我名下,蘇文豪當時是直接送給我的,而不是說送給女兒,所以即便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塊地也歸我所有,如果你要走法律途徑的話我隨時奉陪!”
氣勢山河地說完這句話,牽著梁曉靜的手腕推開人群離開。
經過覃亦程身邊時,覃亦程往她旁邊湊了湊,低聲道:“你和梁曉靜今晚暫時住在綏城,呆兩天避一下風頭,等親子鑒定這件事過去後再回來,我今晚連夜回易城處理那幾個人。”
隨便替蘇韻盯緊蘇芊茹,好實行他們的新計劃。
蘇韻知道覃亦程這番偽裝是不希望記者認出他來,於是輕輕頷首,隨後大步離開。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從陵園的小徑一直朝門口走去,蘇韻鬆開梁曉靜的手腕,問道:“莫曉呢?”
大晚上的梁曉靜能直奔這綏城,除了把莫曉從被窩裏拉出來坐順風車,蘇韻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最近梁曉靜和莫曉總是混在一塊,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梁曉靜走在她的身旁,很自然地說:“他在外麵等著,咱們這潑婦罵街的戲碼,還是不讓男人看見比較好,太血腥了!”
潑婦罵街?
蘇韻回首瞧了眼被記者團團圍住的蘇芊茹,這大概就是自食其果最好的詮釋。
轉過腦袋,她心情大好地說:“隻有你在罵。”
她可是很文明地在以理服人。
說到這梁曉靜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盯著身邊的人,用長輩慣用的語重心長方式說:“你還好意思說,你剛才幹嘛呢?就蘇芊茹這個野蠻的花瓶都能把你給唬住?擱地上動都不敢動?這還是我認識的蘇韻嗎?真是丟人。”
教訓完蘇韻,梁曉靜回過神來,想起剛才蘇韻的話,她才恍然大悟,推了一把蘇韻的胳膊。
半慍怒半氣氛地說:“好啊,蘇韻,你剛才的話是說隻有我一個人是潑婦嗎?我幫你罵蘇芊茹,你還敢說我是潑婦?”
說罷她就不依不撓地扯上了蘇韻的手臂,在蘇韻胳膊上一頓掐揉捏打,力道不重,隻是發泄發泄。
蘇韻淡淡地回答:“看來還有點智商,不是愚婦。”
“好你個蘇韻,現在翅膀硬了會飛了,有了覃少這個靠山就不需要我了是吧?前段時間還苦巴巴地求我收留你給你午飯吃,現在不需要我了就過河拆橋!哎呀呀,枉我梁曉靜英明一世,沒想到竟然看錯了你這個朋友,沒良心啊沒良心啊……來,讓我摸摸,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叼了。”
感歎之餘,梁曉靜很好地抓了空隙,拉開蘇韻羽絨服的拉鏈,將手往蘇韻的胸口伸去,作勢要摸摸她是不是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