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略微沉吟道,“殿下是如何發現,那人的身份暴露的?”
南宮符印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說出夏小荷的身份,隻說,“我在南宮建宇府裏還安插著其他人,是那人寫信來問我,那女子是不是我府上的人,她本該不知道的,如今知道了,還不是因為那人的身份被發現了麼。”
無雙還不知道,他在南宮建宇府上還有人,手伸的還挺遠,她在心中嘲笑,麵上卻是一副擔憂的樣子,“怪不得殿下如此憂心,如今那女子在哪裏是什麼處境?”
南宮符印搖搖頭,這個夏小荷倒是沒告訴他,“現在那裏的情況我也不甚清楚,隻是既然她的身份被發現了,也許就是露出了破綻吧,派到南宮建宇府上的一共就兩人,現在其中一人還被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
無雙寬慰他,“殿下不必擔憂,那個發現她身份的人不也是殿下的人麼,說明其他人現在還不知情,殿下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若是怕那人被發現,她的作用現在也不是很大,趁早把人解決掉不就好了嗎?”
無雙說的也是,既然桂雙的身份都被發現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他的手下,也許有一天她便會暴露,本來也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用處,若是給他找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無雙又建議道,“殿下在南宮建宇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線人麼,這件事不如交給他去做,他對賢王府也熟悉,想必能做的天衣無縫,也省了您的力氣。”
南宮符印想了一下,覺得不可,畢竟她是金北國的公主,殺人這種事,她一個千金之軀,應該沒做過,畢竟之後還要利用她,不能在現在把人嚇到,“還是派別人去吧,這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這事不能讓她幹。”
無雙心下有些詫異,南宮符印能派出一個什麼樣的人,既身份特殊,又能在賢王府如魚得水的待下去,她心裏十分好奇,但是為了不讓南宮符印疑心,她還是把疑惑放到了心裏,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做探查。
南宮符印派了手下一個得力的殺手,讓他入夜時潛入南宮建宇府裏,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以除後患。
隻是南宮建宇府上那麼大,找一個丫鬟談何容易,南宮符印還是先讓手下魏勳去問了澤雅,回來再告訴他。
魏勳潛入賢王府,找到了澤雅之後,便把自己的來意說明,問她那丫鬟在什麼地方,澤雅沒有說話,她在沒有問過夏小荷之前不能開口,魏勳催她,“那你趕快去問你主子,問過之後我也好回去交差。”
於是澤雅回去問夏小荷,魏勳便在暗處等著,過了一會兒,澤雅回來了,但是身後來跟了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魏勳知道這是祥平公主,連忙問安道,“參見公主。”
夏小荷甩了下手,“免禮平身,你方才跟澤雅說什麼,你家主子要派人把桂雙給殺了?”
魏勳點頭,“殿下看如今桂雙已經沒什麼用武之地了,又怕她的身份被泄露出去,便讓我來把人殺了,還請公主告知屬下,那人如今在什麼地方。”
夏小荷搖搖頭,心裏一陣發毛,沒想到她的一句話,竟然會讓一個人差點沒了命,就算這個世界不把人命當回事,但夏小荷卻不這麼覺得,她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當然會不答應。“我不能告訴你她在哪兒,因為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魏勳疑惑,“為何?”
夏小荷扭轉過身去,“這事我跟你說不著,你等著,我回去給你主子寫信。”
說完之後,也不看他,便一個人走了回去,澤雅見狀也連忙在身後跟著走去,隻留下魏勳一個人在原地思考,這個公主看上去為何這麼不喜殺人,隨即他又釋懷了,畢竟是一國公主,見不得血也是應當的。
夏小荷回去之後,便把紙出來,氣得摔在了桌子上,蘸了墨水便開始寫,她告訴南宮符印,這人現在還不能死,南宮建宇已經知道了她是宮裏送來的,但還不知是誰送的,也沒有興趣要探查,如果南宮符印現在把人殺了,勢必會讓南宮建宇疑惑,然後便會在宮裏翻個底掉,那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寫到最後,夏小荷還加了一句,這人現在在一個極為安全和隱蔽的地方,不會有人發現,她可以幫忙盯著人,不會讓她有機會暴露的。
寫完之後,她把墨水吹幹,把信遞給了澤雅,“你去把信送過去吧,我就不去了,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去了也是掉我的身價。”
澤雅應了聲是,拿著信去了魏勳蹲守的地方,魏勳見人來了便走了出來,接過她手裏的信,“公主有沒有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