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
南擅無比驚愕:“你說月幽允許雲小姐外出?還隻有兩個人?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月華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月幽對雲小姐就這麼放心?”南擅“嘖”了一聲,“那藥怕是要被他看出來了,這幾日我先避避風頭。”
“嗯。”月華心情看起來很不好,“梧桐,去問問雲瓔珞阿謐近來在宮中處的如何?”
梧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愣愣地應了一聲,便乖乖出去了。
南擅有些不安地摩挲著椅背:“難道雲小姐還以為你在他手上,所以才甘心為他所用嗎?”
月華合上了眼:“不,月幽是在她交出虎符之後才放了我的,阿謐知道我已經出來了。”他回憶著雲謐那個無比震驚的眼神,繼續道,“隻是,她或許沒有想到,我還留在京郊吧。”
“那她怎會甘願回到皇宮呢?她身邊當時如果隻一個原秋的話,硬逃還是有希望的。”
月華沉沉地歎了一口氣:“但願,不要是我想的那樣。”
南擅一愣,旋即苦笑道:“又在想她跟月幽的關係了?”
月華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南擅搖了搖頭。
他也是跟隨大軍北上的人,途中月華已經因這事將雲謐問的惱了。如今月幽對雲謐卻是另一種態度,如此信任又放心。若他是雲謐,心偏向月幽那方也不足為奇。
隻不過,這些話他不會在月華麵前說出來罷了。
南擅掀門走了出去,正巧碰上梧桐。梧桐蔫蔫地望了他一眼,歎了一口氣。
“你又怎麼了?”南擅有些好笑,“月華傷心我還能理解,你這是什麼情況?”
梧桐悄悄將他拉到了一邊,一番長籲短歎後開口道:“南擅公子,你有沒有覺得主子最近像是變了一些?”
南擅愣了愣:“什麼意思?”
“我原本以為,主子一方麵是為了咱們的小陛下,另一方麵是為了奪回雲小姐,因此才執意駐守在京郊伺機而動的。”梧桐愁眉苦臉的,“可是,我好像猜錯了。”
“難道他不是因為這兩個原因嗎?”梧桐向來聰穎,他的話,南擅忽略不得,“你覺得還有其他原因?”
“征服,是他的征服欲。”梧桐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我本以為他是喜歡雲小姐的,可是現在也拿不準了,總是覺得他好像老有意無意地跟幽王較勁。你想啊,咱們北上那段時間,他對雲姑娘好的不得了,但是心裏還是不忘試探。你說主子到底怎麼想的啊?”
南擅也糊塗了:“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而且,主子的刀下雖有數不盡的亡魂,但是......”他頓了一下,臉上有些慘白,“他何時讓你對婦孺動過手?這次雲寧與她腹中的孩子,卻是......”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
雲謐胳膊上的傷痕已經結疤了,她小心地翻起衣袖看了看,輕輕摸了兩下。
月幽正從外走進來,見她這樣立刻嗔怒道:“剛結痂,別亂動。”
雲謐正望的出神,被他這麼一嚇,手一抖,立刻摳下了一小塊傷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