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月華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死的?”
“看樣子......是中毒。”梧桐猶豫了一下,“殿下您打算怎麼處理?何家小姐連同她的下人還被我們扣在花廳,現在也有些不耐煩了。”
“去何鳴莎的院子裏搜。”月華將那裏香扔到梧桐手中,“找這個,找到了,直接去花廳。”
梧桐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鼻血又淌了下來,月華問道:“南擅沒給你止住?”
“剛吃的藥,大概藥效還沒發揮。”梧桐擦了擦,“王妃也沒止住呢,剛醒,看樣子還暈乎乎的。”
“嗯。”月華應了一聲,想了想,又叫住了他,“你們從宮內出去以後,是直接就回到了馬車上嗎?”
“沒有,王妃吹了會風。”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在月幽的寢宮前?”月華了然,“行了,你去忙吧。”
“是。”
找到這種香氣明顯的東西並不是什麼難事,何況府裏還養了一條狼狗。不過幾刻,梧桐便在何鳴莎的院子裏翻到了小小一盒這樣的東西。
步至花廳,何鳴莎一見那盒子頓時又羞又惱地咬住了唇。
“本王想聽聽你的解釋。”
何鳴莎咬牙跪了下來:“妾身有罪,不該帶如此淫邪之物入府。隻是今日車中燒著的那顆,並不是出自妾身手裏。”
月華漠然地注視著她:“那麼,是出自你們何家其他誰人的手中了?”
“請恕妾身失禮。”何鳴莎磕了個頭,“這東西也不隻是我們何家獨有,殿下不該隻懷疑我何家人。”
月華若有所思地捧起了茶杯:“那你說說,最近與阿謐結仇的,除了你何家,還有誰?”
“看來殿下是想咬死是我何家人幹的了。”何鳴莎抬頭定定地望著他,“難道殿下就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是王妃自導自演的嗎?”
“梧桐。”月華悠然地倚在了椅子上,“告訴她。”
梧桐上前一步:“王妃手下的人你也是知道的,除了新進府中的那批底細清楚的下人以外,隻有原秋一人。王妃若在府上,他幾乎寸步不離。王妃不在府上,府中看守的暗衛也未曾發現過他出入你的院子。或者說,原秋都沒有踏出王妃的院子一步。他如何潛入馬車下藥?如何殺死那名馬夫?”
“那麼你呢?”何鳴莎望著他,“當時馬車上隻有你與王妃二人,難道你跟她就完全沒有嫌疑嗎?”
梧桐冷笑一聲:“王妃在府中走動有十幾名暗哨盯著,她該如何取得你的燃香?馬夫死的時候她還在昏迷,南擅公子就在她的院子裏。難道你要說,這事是我與南擅公子一同包庇她犯下的嗎?我伺候主子十數年,你是第一個懷疑我對主子忠心的。何小姐,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月華支起身子,麵無表情,聲音明顯比方才冷淡:“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