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蕭震哥哥,無常姐姐不會回來了。”
蕭震:“萬一呢?”
憐兒不再說話,可是蕭震自己都覺得自己患了失心瘋,在做一些不用做的活,期盼一些不用期盼的事。
……
傍晚時分,無常騎著一匹從村落中買來的瘦馬,獨自走在山道之中,無常沒有回頭看哪怕一眼,對她來說,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離開,就不必再回頭了。
山林中的小道因為沒有多少人走過的緣故,草木格外茂盛,有些高大的甚至都淹沒了馬腿。
古道,山風,瘦馬,離人,天涯。
與君一別當千裏,此生未必再相逢。
無常看了看天色,又估算一下路程,本就不舒服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現在一半路程都沒走到,天就黑了。
無常:“看來今晚要在山中過夜了。”
突然,濃密的夜色中傳出破空聲,一隻箭矢從黑夜裏穿出來,無常受驚,忙打開鐵骨傘。卻沒想到,那根箭矢根本不是對著無常而來,而是徑直射向無常身下的瘦馬。
瘦馬一聲哀鳴,就被箭矢貫穿頭顱,倒了下去,沒過一會兒生機便斷絕了。無常失去了重心,底盤不穩,朝一側跌落,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從旁邊伸出來,砍向無常。
無常早就料到,先射馬而不是射人,必定是對無常的實力有所了解,知道那一支暗箭不可能傷到無常,所以一定會在旁邊安插刺客。無常提起鐵骨傘,擋住刺客來勢洶洶的一刀,忽的又把傘張開,無數細小的鐵針就把那刺客穿了個通透,射成一個刺客。
周圍又冒出幾個刺客,原來早有人埋伏在樹後,隻等無常自己走進包圍圈。可是經過一係列的大戰後無常的實力早已是今非昔比,這些雜魚破綻百出的刺殺在無常眼裏著實有些不夠看?無常側身就躲過飛速而來的含刀,手上鐵骨傘接連戳了幾下,衝出來的暗殺者就被捂著自己被刺穿的喉嚨,不甘的死去。
黑夜裏亮起十多個火把,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晝,讓無常有短暫的失神,也暴露了無常的位置。
發現無常的位置後,那些潛伏在黑暗裏的人就拋出一張大網,想要把無常困住。同時周圍出現一群人,呈現一個原形,圍住無常。
無常哪會讓他們如願,鐵骨傘一收,傘尖戳入大網的孔洞裏,再把鐵骨傘用力張開,大網瞬間四分五裂。無常就地一滾,躲過一枚疾射過來的飛鏢,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黑暗中有個人道:“來抓你的人。”
借著火光,無常這才是看清,黑夜裏,居然不知何時埋伏了密密麻麻幾十個黑衣人,把無常團團包圍。
剛才搭話的黑衣人,應該是這夥人的首領,那首領大叫一聲:“結陣。”
幾十個黑衣人便全部下場,各自站位都有玄機,無常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自己的退路竟然被全部堵死。
無常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當即舉起鐵骨傘,各種暗器紛紛拋出,一下就廢掉十多個黑衣人。
可是在前麵的黑衣人死了,後麵的黑衣人立即就補上來,仿佛毫不怕死,無常這一招,居然沒有破掉他們的陣法。
無常左突右閃,身形好似鬼魅,讓人看不到蹤影,可是黑衣人的陣法天衣無縫,無常剛剛從一邊突破,其他方向的黑衣人就圍攏過來,想要把無常抓住。無常不敢陷入他們的包圍,隻能推退開,沿著陣法邊緣和黑衣人們周旋,眼看包圍圈越來越小。
又有幾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樹上的弓箭手,絲毫不怕誤傷同伴,隻要無常停下來,就射箭。無常暗子記住那幾個弓箭手的位置,看準時機,丟出幾枚飛鏢,把樹上的弓箭手打落。
見弓箭手被無常所殺,黑衣人們更加瘋狂了,各自揮舞兵器,前仆後繼,無常一人難以阻擋這麼多對手,逐漸不敵。
那首領奸笑道:“無常,莫要頑抗了,乖乖的跟我們走吧,刀劍無眼,要是誰的手一滑,不小心把你那如花似玉的臉蛋給破相了,你可哭都來不及。”
無常:“休想。”
見黑衣人裏,各自兵器都不相同,卻又暗合戰法,不像是散兵遊勇一般的雜魚,無常又想起剛才那首領一語道破自己名字,斷定這些人就是專門為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