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長腦子啊,這人情要留給劉局去做。”那個被稱作趙隊的笑道,“做事要衝在前麵,功勞要留給領導,都給你們說了多少遍了,總是不長記性。”
“那是,那是。”說話的那名警察訕笑道。
警車進了分局,那個叫趙隊的人抓著唐睿明的脖子將他提下來,然後拖著他就往問審訊室走,進了審訊室,趙隊坐在主位上,剛才一直跟在他p股後麵的那名警察坐在左邊,右邊的記錄員卻換了一個陌生的警察。
“姓名?”左邊的那名警察問道。
“唐睿明。”
“年齡。”
“25歲。”
“哪裏人?”
“淮陽市。”
“淮陽市的敢到省城來撒野,看來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那個趙隊冷笑道。
唐睿明懶得理他,隻是漠然地望了他一眼,那名警察繼續問道:“職業。”
“個體醫生。”
“來省城的目的?”
“我來玩行不行?”唐睿明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請你端正態度,”那名警察很嚴肅地說道,“現在你說一下,你是怎麼把彭彪打死的?”
“如果你再用這種方式問詢,我會控告你,”唐睿明冷冷地說道,“我沒有打彭彪,更談不上把他打死,你這純粹是誘供。”
“你還想抵賴?”趙隊大聲吼道,“我們有現場的目擊證人。”
“我再一次告訴你們,我沒有打死彭彪,如果他死了,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唐睿明淡淡地說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趙隊冷笑一聲,對著門外喊道,“把目擊者帶進來。”
門開了,一行人魚貫而入,唐睿明轉頭一看,原來是黑虎堂的六名手下,趙隊瞟了唐睿明一眼,然後冷笑道:“這幾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談不上認識,見過一次麵而已。”唐睿明沉聲道。
“你們都說一下當時的情景。”趙隊不理他,轉頭對那六個人說道。
“是他把彪哥打死了。”六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彭彪就彭彪,什麼彪哥彪哥地。”左邊的那名警察糾正道。
“是他把彭彪打死了。”六個人根本不敢看唐睿明,低著頭說道。
“你們看見我打死彭彪了?”唐睿明眼中寒光一閃,望著那六個人說道。
“我,我”其中有一個人抬頭看了唐睿明一眼,發現他眼中淩利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慌,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了。
“到了這裏你還敢威脅證人?”趙隊厲聲道,“你敢再鼓你那對牛卵子眼珠,小心我在裏麵給你灌點辣椒水。”
“我的牛卵子眼珠,總比你的王八綠豆眼強吧?”唐睿明反唇相譏道。
“在這裏還敢頂嘴,真是反了你了。”趙隊勃然大怒,推開桌子就想去拿警棍。
左邊的那名警察忙拉住他的胳膊道:“趙隊,你冷靜一點。”
因為審訊室不比看守所,裏麵是有監控錄像的,雖然趙隊的權力不小,而且和局長綁得很緊,但局裏的權力結構並不是一塊鐵板,也有不得誌的人呢,所以還是小心為上,趙隊被他一拉,立刻醒悟過來,忙定了定神,依舊在桌子後麵坐好。
那名警察對唐睿明說道:“現場的目擊者已經指認你是凶手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唐睿明冷笑道。
“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是公民,都有做證的義務。”那名警察打了個馬虎眼,很威嚴地說道。
“那我怎麼會和彭彪打起來呢?這個難道你們也不詢問一下?”唐睿明冷笑道。
“這個他們說了,是因為你們撞了彭彪一下,他們心中不忿,所以才跟你打起來,他們尋釁滋事,會按照治安管理條例進行處罰,”那名警察一板一眼地說道,“但你與人打架鬥毆,並傷人致死,已經觸犯了刑法,所以我們才對你實行刑拘,等偵查完結以後,再移交檢察機關起訴。”
好啊,居然就這樣將童宗敏完全脫開了,看來這次是想置我於死地啊,唐睿明冷笑道:“情況是否這樣,我們姑且不說,這幾個人既是當事人,又是目擊證人,是根據哪一條法律?”
“其實這根本無需證人,”那名警察口齒伶俐地說道,“你們雙方鬥毆,然後一方有人重傷致死,你說這種事情還需要證人嗎?我們需要他們證實的,僅僅是你們雙方發生過鬥毆而已,你不能否認,你和他們之間曾經動過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