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紅得象豬血一樣,一把推開趴在他襠部的女人,大聲吼道:“你他表姐的,給老子滾一邊去,一點眼色都沒有。”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下麵有些不雅,趕緊把被子拉過來蓋著,他定了定神,一邊將手慢慢地伸向枕頭底下,一邊強笑道:“你是什麼人?”
“別摸槍,小心走火,”唐睿明笑嘻嘻地走到床邊,一把掀開枕頭,隻見一把沙漠之鷹正靜靜地躺在下麵,他伸手拿過來揣在懷裏,然後轉頭對那人說道,“已經嚐到滋味了吧?識相的,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別怪我心狠。”
那人驚恐地望著唐睿明,象是看見了幽靈一樣,他真的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因為在唐睿明走近他的那一刹那,他發現自己不但不能動彈,而且全身還象掉在冰窯裏一樣,被一團寒意團團裹住。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以前應該沒見過麵吧?”他把身子縮成一團,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混黑道多年,審時度勢這幾個字是他最大的心得,所以見識了唐睿明的實力以後,他已經暫時放棄了反抗的想法,反倒在想能不能拉攏唐睿明的問題。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不準多說閑話。”唐睿明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我”那人瞪著大眼睛,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來,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不要不服氣,有你踩別人的時候,就要時刻準備著自己被人踩,”唐睿明瞟了他一眼,開始正式發問,“你是陶誌鵬?”
那人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怒氣,微微點了點頭,唐睿明忽然臉色一沉,大步走過去,叭地在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道:“草你表姐,我都說過了,我問你答,你他表姐點頭算什麼意思?你這麼想裝啞巴,是不是要老子把你舌頭割掉才好?”
“我就是陶誌鵬。”那人被唐睿明一個耳光,打得眼前直冒金星,這才知道他看起來好說話,其實也是一個煞神,聽說他要割自己的舌頭,不由渾身一哆嗦,他現在已經相信,這個人隻要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所以趕緊答道。
“彭彪是你派出去的吧?”唐睿明淡淡地問道。
“你是”陶誌鵬吃驚地望著他,剛想問話,但他立刻想起自己剛才挨的那個耳光,趕緊轉口道,“是,是我派出去的。”
他聽唐睿明問到這裏,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在心裏已經暗暗地把童宗敏的祖宗十八代都逐個問候了一遍,想不到這個煞比童少這麼沒有眼色,居然連這樣厲害的角色都敢惹,唉,也怪自己大意了,沒仔細探查一下,否則也不會把事情扯到自己頭上。
“你的手下陷害我也是你的主意了?”唐睿明冷聲說道。
“難道彭彪不是你殺死的?”陶誌鵬吃驚地問道。
“草你表姐個逼,”唐睿明勃然大怒,一步跳到床前,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混黑道的,怎麼老是忘記規矩。”
這一下他因為心中生氣,所以出手就比較重,一聲脆響過後,陶誌鵬的左臉立刻出現一個紅紅的掌印,嘴角也有一縷血絲慢慢滲出來,陶誌鵬自從出道以來,幾曾吃過這種虧?沒想到今天一著失手,別人對待自己就象小孩一樣,想罵就罵,想打就打,自己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現在對唐睿明簡直是恨之入骨,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小命現在捏在別人手裏,他是混黑道的,不是英雄,所以在他看來,別的什麼都不重要,自己的小命最重要,隻要命在,以後就有翻本的機會,所以他除了眼中閃過一絲恨色,並沒有暴跳如雷。
“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還想裝啞巴,是吧?”唐睿明盯著他冷冷地問道。
他當然知道陶有鵬現在心裏在想什麼,但是他不在乎,他今天就是要折磨這個黑道老大,讓他一想起自己的時候就會做惡夢,俗話說,惡人還須惡人磨,他知道,象陶有鵬這種人,跟他沒什麼道理可講,就是要一味地鬥狠,隻有這樣,他才會既恨你,卻又怕你。
“不,不是我,那是童宗敏的安排。”陶誌鵬見他又要動手,趕緊把身子往後縮了縮,捂著自己的臉驚恐地說道。
他剛才被唐睿明打了一巴掌,現在左臉已經腫起來了,而且牙齦也隱隱作痛,他估計如果對方再打一個耳光的話,自己的牙齒說不定就會掉落幾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所以他趕緊把童宗敏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