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禾心中早有猜測,如今聽到慕初鬱這般問,立即明白了原因。
“臣妾給皇上的那些藥,是藥王穀的師兄們,在老方子的基礎上改良的,隻要在第七日的時候解毒,便不會存在皇上所說的情況。”
“不過……”沈靜禾頓了一下,並無繞彎子的意思,在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這個藥方,在藥王穀內有很多種,隻是在細節上有所差距,故而解藥方麵也相差甚遠。”
“皇後的意思是,北辰太子的症狀,並非是因你所給的藥,才會如此痛楚?”慕初鬱詢問,並無懷疑沈靜禾的意思。
“臣妾敢保證。”沈靜禾重重的點頭,蹙眉道:“臣妾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北辰太子的現況,不過能讓他如此痛苦,唯有一個可能。”
慕初鬱看著沈靜禾,等著她把話說完。
沒讓慕初鬱久等,沈靜禾繼續道:“那便是北辰太子服用了解藥,但顯然那解藥針對的藥,與臣妾所製的藥有所不同,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皇後沒有見到北辰太子,如何確定他不是中了其他的毒?”慕初鬱問出心中疑惑。
“這就是這味毒藥的與眾不同之處,雖然中招之後的效果大同小異,可方子裏麵的藥卻不盡相同。若是不知道中了哪個方子的毒,更沒有為北辰太子診脈,必然會下錯了方子,結果便是這樣。”
沈靜禾解釋完,又疑惑的問道:“可臣妾想不通,那有解藥的人,是如何知道藥王穀內部的這種毒方的?莫非是藥王穀還有活著的人,或者是當初流失出來的?”
沈靜禾一臉凝重的思索著,看不出來她是否有說假話。
慕初鬱打量沈靜禾片刻,這才詢問道:“若是如皇後所猜想的這般,北辰太子的情況,皇後可還有把握能治療?”
“倒是能,不過要費些功夫了。”沈靜禾點頭,沒有說出她已經煉製了解藥的事。
左右之前的解藥是不能用了,還不如重新製作的好,也省的慕初鬱多心。
“皇後盡快之處解藥。”慕初鬱沒能看透沈靜禾的心思,便也不打算再在此事上糾結。
“嗯,臣妾盡力。”沈靜禾點頭,心中十分清楚給北辰太子解藥的人是誰。
這個時候不用詢問,沈靜禾也能想明白關卡。
想來是那日她所說的話,讓慕初鬱有所懷疑,便去承悅宮試探一番。
可南夕月既然答應製作毒藥,又為何要私下裏給北辰太子解藥?
是南夕月不知道慕初鬱沒用她所給的毒藥,還是解藥的事,並非是南夕月授意的?
沈靜禾想不出南夕月這麼做,對南夕月有什麼好處,索性也不在去想,有著慕初鬱自己去猜測,去查證便是。
得知慕初鬱又一次去鳳棲宮,南夕月並不知道北辰太子此刻的情況,還以為北辰太子已經解毒了。
想到又有一個大靠山,南夕月的心情好了不少。
沒能除掉沈靜禾,卻能給沈靜禾樹敵,此次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本宮也許久沒有去鳳棲宮坐坐了,剛好手裏的事情都交回去了,也該抽空去看看本宮的好姐姐了。”看著青魚手中的食盒,南夕月勾唇冷笑。
掌管六宮的權力被收回,南夕月又變成了那個隻能依仗聖寵的妃子,自然是要走動走動。
當南夕月來到鳳棲宮之際,慕初鬱已經回了禦書房。
南夕月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在慕初鬱麵前賣乖,卻也沒有立即離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