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還是記得你呢”
魏青舔了舔劍刃,目光陰冷地說道。
“二十年前,夏賢,雁門關牙門將,九月十五日晚,匈奴突襲雁門關,牙門將夏賢臨陣脫逃,並誣陷守關將領魏康暗中通敵,致使其戰死三年後,才得以平反,而後,夏賢沒入隱宮,收為宦官八年前,被楚王殿下和潁川君荀公子聯名舉薦,當上虎牢關禦史,去年遷位致洛陽都護府禦史”
魏青跳了下來。站在夏賢麵前,冷聲說道。
“你是魏康的兒子”
夏賢驚聲問道,在月色朦朧之下,他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年前,站在雁門關關頂,麵對著關下匈奴的千軍萬馬,一往無前的守關大將,魏康。
“不錯,正是在下”魏青目露凶光,眼裏閃著複仇的熱火。
“你”
夏賢扶著牆站了起來,左右看看,這邊已經無路可走了。
“大叔”
楊洛也從牆頂上跳了下來,看著夏賢,說道:“要不我們把他殺了”
“禦史是朝廷命官殺了他,必定全城戒嚴,我們到時候就無法脫身了”魏青看向夏賢,咬咬牙,憤恨地冷聲說道。
聽到此言,已經沒有了體力的夏賢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來。
“那怎麼辦”楊洛看了看夏賢,聳聳肩,說道,“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吧,大叔?”
夏賢心裏逐漸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慢慢地縮向牆角,看著他們。
魏青看向夏賢,冷聲道:“把他武功廢了”
“好嘞,大叔!”楊洛表示讚同。
夏賢聽明白了他們的話,縮到了牆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哭道:“求你們不要我這武功我練了十年我”
“你覺得可能麼?”魏青冷聲問道。
“不要!不要!這是我吃飯地本事我”夏賢跪地求饒,雙手合十地不停哭著,做著祈禱的動作。
“二十年了你這懦夫的本性從來沒改過”魏青冷聲說道。
“求求你”
夏賢依然在磕頭求饒。
“和他廢話那麼幹嘛,大叔,”楊洛嘲諷道,“直接把他殺了不就好了?”
“嗯。”魏青點點頭,兩人緩步走向夏賢。
“不”
夏賢低下頭去,佝僂著身子,在魏青和楊洛兩人即將靠近他的時候。夏賢忽地從袖口裏伸出兩把鋼刺,猛地刺向魏青和楊洛兩人的腹部。
然而,已經耗盡了體力的夏賢這個動作在魏青和楊洛眼中簡直慢如烏龜。隻見兩人隨手一抓,便把夏賢還握著鋼刺的兩隻手緊緊地抓在手裏。
“我”
夏賢抬起頭來,麵對著兩人陰冷的目光,不知所措。
“還真是不知死活”
魏青搖搖頭,嘖嘖出聲,和楊洛對視一眼,點點頭,隨即,一掌拍向夏賢的肩膀。
“格拉!”
一陣骨頭扭動的聲音。
“啊——”
夏賢慘叫出聲,跪倒在地,像條蝦米一樣渾身抽搐。
夏賢臉色蒼白,嘴角抽搐,全身蜷縮在牆角,身體抖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強忍著痛苦。
“沒有受傷,隻是武功廢了”魏青看向夏賢,冷冷說道,“你以後,就是個廢人了不能使用武功的廢人了”
夏賢捂著肩膀眉頭緊皺,頭疼的像要炸開一樣。他就枯坐著,頭深深的紮下去。許久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
形如空氣把他鄙視得體無完膚,把他討厭得身首異處,把他虛化得如同浮雲。
“大叔,我們接下來去哪裏?”楊洛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夏賢一眼,問魏青道。
“去齊王府,今晚要出事情了。”魏青最後看了坐在牆角一動不動的夏賢一眼,轉身便走了。
過了許久,才有打更的巡邏隊路過此地,看見了從巷子口裏跌跌撞撞走出來的夏賢。
“前者乃是何人?”
巡邏隊的隊長打住馬步,上前問道。
“是我洛陽都護府禦史夏賢”夏賢扶著肩膀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走到隊長馬前,停了下來。
“原來是夏大人”隊長翻身下馬,走到他麵前來,停住腳步,問道,“夏大人怎麼回事?要不要找大夫?”
夏賢忽地抬起頭來,憤恨地說道:“不用!快去齊王府!有刺客!”
“刺客?”隊長詫異地問道。
“就是刺客!快去!”夏賢冷聲喝道。
“收到,快去齊王府!”
隊長轉身大聲喊道。
“喏!”
眾騎士們接令,立馬奔向齊王府。
夏賢赤紅著雙目看向遠去的騎士們,心中憤恨地想道。
——魏青你這次完蛋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地羞辱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