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蹩腳的中文和鄒沫打招呼。
“你好,Francis.”鄒沫伸出手和他的相握。
短暫的一瞬間,鄒沫能夠感受到他的手部肌肉發達有力,指關節偏大,手掌寬,而指甲偏短。
鄒沫在心裏暗暗想,Estelle這是找了個藝術家?她的口味可真是多樣。
“我教了他好久他才學會這句和你打招呼的中文的。”Estelle邀功似地說,又柔情似水地抬頭看Francis,“親愛的,你幫我的好朋友拿一下行李,等會兒送我們回家吧。我要跟她好好敘敘舊。”
Francis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禮貌地接過鄒沫的行李,主動走在兩位女士的後麵。
Estelle攬著鄒沫的手,時不時回頭對Francis溫柔一笑,笑得鄒沫雞皮疙瘩都起來。
一路上,她像是個電燈泡,瞧著兩人恩愛黏膩。
Francis還算是個紳士,送Estelle和鄒沫到了Estelle租住的公寓後,主動把行李搬上樓,又與Estelle在門口纏綿了一會兒才走。
Estelle租住的公寓十分寬敞,現代簡約的裝修風格,東西不多,進門處是客廳,在過去是個陽台,鄒沫站在陽台上,看著紳士男開著車走遠。
Estelle撩著頭發走過來,手裏拿了兩罐冰啤酒,“我這兒沒什麼好酒,將就一下。”
她拿一瓶給鄒沫,鄒沫接過來,把玩著,任由那涼意透過手掌,傳導到皮膚之下,卻並不喝。
鄒沫看著那輛汽車消失的方向,輕輕地問,“鋼琴家?”
“你怎麼知道?他算是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不過並不是特別出名,你竟然知道?”Estelle瞪圓了眼,有些驚訝。
“果然。”鄒沫低頭淺笑著轉過身,手肘撐在陽台的欄杆上,“剛才和他握手的時候發現的,他的手掌很像是長期練琴的手。”
“沫,我的小女孩兒,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這次是認真的?”鄒沫低聲問。
Estelle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模棱兩可的笑,“你覺得我是認真的嗎?”
鄒沫坦言,“百分之二十。”
Estelle拉開啤酒罐的拉環,仰頭灌一口啤酒,半晌才說,“你可真是了解我沫沫。”
“你的口味也真是多變。從青蔥少年到商業精英再到藝術青年,你可是通通不放過。”鄒沫調侃她。
Estelle仰頭笑起來,眼睛眯成細細彎彎的月牙,“Francis跟我是中學時候的同學,那時候我們都在瑞士讀書,後來他父母離婚,他跟著他母親移民了。他上中學的那時候可真是醜,瘦瘦小小的,算是追求我的男孩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我當然不給他什麼好臉色看。我這陣子放年假,想來澳大利亞玩,碰巧遇見他,當年的醜小子竟然出落成這樣又有魅力又成熟了,我不和他玩一玩,怎麼對得起你賦予我的“男人殺手”的稱號?”
“不和他玩真的?”鄒沫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