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又要去書店……好像我和趙弈侖隻去過書店……確實夠單調乏味的,不過這次驚喜來的夠快的,我們去了一座寺廟。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更想去教堂。在老家附近有一座天主教堂,規模不大,但足夠引人注目。偶爾吃著吃著飯遠處會飄來一陣渾厚而低沉的鍾聲,牽引著我的思緒一並到了那個與我毫無關聯的中世紀的西方。
我學英語學的很晚,記得應該是初中的時候才開始,一接觸便深陷其中,加上老師又風趣幽默地講述了維多利亞女王的愛情,此後就對西方文化沉迷的無法自拔。講真,那個時候我可算不上什麼好學生,別的課都可以不聽,唯獨英語課跟中邪了一樣專心致誌。初中開始,隻要一看到那座教堂,都有想入教的衝動。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擱置下來,那個教堂也隻去過一次,昏昏沉沉的光線裏,人們在虔誠地做著禮拜。
不過,眼前的寺廟也不錯,偶爾古色古香一次,換換腦子。
寺廟裏的小和尚穿著清一色的灰色衣袍,不急不緩地穿梭在香客間,乍一看真的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我沒來過幾次寺廟,唯一一次還是跟著我奶奶上香還願,跟寺廟裏的主持要了兩塊兒年糕吃,甜甜軟軟的。那滋味雖說沒有多麼令人忘懷,但我一直記得,那是份獨屬於童年的味道。
想到了就踮起腳,看看不遠處的幾案上有沒有年糕。看的太明目張膽,端著一盤糕點的小師父含笑走過來,問我:“施主,要吃嗎?現在正好是用晚齋的時間。”
“啊,好吃嗎?”人家這麼熱情我伸手就想拿,一邊看起來五六歲的小姑娘也爭著要吃,咿咿呀呀地伸手。她媽媽嫌甜的壞了牙,拉拽著就到一邊上香去了。
我看看她,再看看我自己,突然覺得自己跟個小孩子沒什麼分別,饞嘴的毛病是從小就遺留的,這輩子估計都別想改了。
我顧不得別的,拿起一塊兒來心滿意足地放在嘴裏咀嚼,忍不住讚歎:“是桂花的味道,沙沙甜甜的,是在哪兒買的?”
小師父被問的語塞,憋笑說:“連空主持做的,這個買不到。”
趙弈侖剛剛直說去找一趟主持,看來應該跟小師父說的是一個人。
本想著再吃一口,又覺得不好意思,收了手,小師父卻把整盤全都塞過來。這麼熱情地被對待著,我也禁不住多看他兩眼,長得還挺清秀。
據說,現在有些和尚工作狀態吃齋念佛,下班之後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我開始還不信,直到領了那盤點心看見趙弈侖朝我招手。
他和一個穿著袈裟的人站在一起,那人看上去有些年齡,卻不是很顯老,隔了老遠都直覺得那人雙目炯炯有神。
我小跑著過去,估計是端著那盤點心的緣故,趙弈侖嘴角掛著笑。
看起來他們像是交談完了,主持說過幾天會有普佛,所以現在寺廟的人相對少些。
我聽著他的話環顧一圈,確實不是很多。忽的,主持從袈裟裏掏出……手機,接起了電話。我那時真的魔怔了,隻覺得和尚能對應上的隻有吃齋念佛,看到個跟電視裏不一樣的自然有了好奇心,於是踮起腳打量接電話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