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令他心底一顫。
疼痛令安文夕顫抖地往後退著身子,胸口處疼痛複又接踵而至,渾身的血液都一寸寸涼了下去,溫熱的液體劃過她的眼角,跌進明黃的方枕中。
濃濃的羞辱湧上心頭,他用沾滿了他父皇鮮血的雙手碰她,她覺得髒!
北宮喆頓時僵在那裏,剛才的那層阻隔他怎會不知,他又驚又喜,心跳的厲害,原來她竟還是處子之身!真好!
欣喜之餘,一抹愧疚湧上心頭,她的第一次,他卻那麼粗魯,一定是弄疼她了。
“夕兒,我”看著那張皺到一起的小臉,心裏驀地一痛,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晶瑩,輕柔的吻著她的眼睛,像是嗬護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淺淺啄著粉嫩的櫻唇,將她口中的血腥悉數吞下。
“夕兒,忍一忍,一會就不疼了”北宮喆耐心的在她耳邊輕聲道。
她的身子抖得厲害,此時她已經分不清到底哪裏疼,好像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疼痛。
“北宮喆,我恨你,我恨你!”
既然不愛,那就恨吧!
一夜纏綿,一室旖旎。
第二日,和煦的陽光灑進殿內,北宮喆將身側的小人兒攬進懷裏,吻上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後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才戀戀不舍得放開她。
“夕兒,朕下朝後再來看你,小妖精。”
北宮喆從不知道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美好,令他沾之成癮,恨不得罷了早朝和她時時在一起。
北宮喆洗漱完畢,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都分外舒服,吩咐一旁伺候的宮女道:“待會她醒了,好好服侍她,再差人去告訴朕。”
“是。”
下了朝,北宮喆便急不可待的朝瓊華殿奔去,半道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邊的張海,“你說,女人她”這樣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接著他轉身去了禦膳房,特地吩咐廚娘做了些溫補的食物裝進了食盒,這才去了瓊華殿。
張海看著一向沉穩的皇上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這十公主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她呢?”北宮喆一進瓊華殿立即問道。
“回皇上,安姑娘還沒有起床呢。”
還沒有起?看來是昨晚他將她折騰壞了,她身子骨嬌弱,他不該不知輕重,要了她那麼多次。
“夕兒,起來吃點東西。”北宮喆輕輕搖了搖安文夕。
榻上的女子臉色有些蒼白,依舊緊閉著眼睛,北宮喆頓時驚覺,手掌探上她的額頭,並無異常,呼吸平穩且均勻,隻是臉色白的駭人。
“快傳清絕!”北宮喆心中一跳,不好的直覺躍上心頭。
“我這才剛到夏宮,一路舟車勞頓,累得半死,還不讓人睡個回籠覺了!”月清絕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還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不想死就立即給朕滾過來!”
“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人家好怕怕。”
“給朕閉嘴!”
月清絕打量了眼床榻上的安文夕,粉頸上的青紫赫然闖進了他的眼簾,他頓時明了,曖昧的對北宮喆道:“行啊,這麼快就拿下了。”
“你看看,為何她現在還沒有醒?”
“很明顯是你縱欲過度,把人家姑娘累著”
“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朕將你丟進鬥獸場!”北宮喆一把拽住月清絕。
“疼疼疼,鬆手鬆手”月清絕趕緊求饒,“動不動就將人丟進鬥獸場,那麼血腥暴力,怪不得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才嚐到女人味”
北宮喆一副殺人的眼神狠狠剜著他,若是說他能一句話被人氣死,安文夕是第一個,那他月清絕絕對就是第二個!
月清絕嘴裏還念念叨叨,為安文夕探了脈,臉色頓時大變。
“怎麼?”北宮喆眸子裏閃過驚慌。
“她怎麼中了息子魂殤這種陰邪霸道的毒藥?”
據說這種毒就是當年虞皇後所中之毒,當年虞皇後為了給安國君留下男嗣,不惜以身犯險,最終卻是一屍兩命。
北宮喆聞言重重跌回床榻。
“你以後得克製點了,這毒不適宜行房事,不然她會疼痛致死,還有啊,息子息子,千萬不能有孕,不然腹中的胎兒會將母體榨幹的!”
北宮喆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眉眼,握住她的小手,原來她昨晚那麼痛,不是因為相思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