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心頭血(2 / 2)

“這毒如何解?”

月清絕攤了攤手,“無解,除非找到下藥之人取他心頭血做藥引。”

北宮喆眸光深沉,半晌道:“傳書左言,讓他取那個女人的心頭血!”

“那可是你母妃。”月清絕驚呼道。

“她不是!”北宮喆眼裏掠過一抹痛色,有這樣陰毒放蕩的母妃,他寧願不要!

“她什麼時候醒來?”

“這不好說,誰知道你昨晚折騰了人家姑娘多久”

“啊!疼疼”月清絕揉著從狼爪下逃出來的手道,“我開服藥,喝了就會醒,不過以後,你得禁欲了,或者去找其他女人”

“月清絕,朕以前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這一聲冰冷至極。

知道他的耐心已到底線,月清絕立即收了口,從腰間扯過一個小瓷瓶往北宮喆右手上倒去,“你這手被玄冰骨扇所傷,寒氣已經滲入骨髓,你是不是不想要了?昨晚就是再急著那事也得先將手包紮一下”

“砰——”

“啊!”月清絕的慘叫傳來,“說好的打人不打臉的,為何你每次都說話不算數呢!”

安文夕醒來之後,滿嘴盡是苦澀,胸口處還泛著淡淡的疼痛,剛動了下身子,卻發現酸楚不堪,下身更是撕裂般的痛,昨晚的記憶如潮一般湧進她的腦海。

“公主,你終於醒了!”香茗驚喜道。

“香茗?”安文夕臉上浮現了一抹喜色,“你怎麼在這裏?”

“是皇上讓我和箐姑姑來伺候公主。”

“公主,這是皇上吩咐給您的藥。”箐姑姑端進來一碗黑漆漆的藥。

“藥?”安文夕的嗓子有些嘶啞,掙紮著坐起身子,突然想起自己渾身不著寸縷,立即用錦被擁住身體,蓋住那歡愛的痕跡。

“他說你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補補。”一道略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女子的麵容十分陌生,但那雙眼睛倒是有幾分熟悉。

“你是?白衣姑姑?”

女子點了點頭,“皇上寵幸了你,遲早會給你位分,我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伺候你,你叫我陌姑姑便可。”

寵幸?安文夕輕咬著下唇,接過箐姑姑手裏的藥碗,一飲而盡,“箐姑姑,給我準備洗澡水,我想沐浴。”

“公主,讓香茗伺候你沐浴吧。”

“不,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安文夕將身體整個泡在水裏,水霧繚繞,氤氳的水汽纏繞著浴桶裏的小人。

安文夕發狠的搓洗著身上的青紫,拚命的想要洗去他留下的痕跡,嬌嫩的皮膚被搓洗的發紅破皮,紗布下的雙手被泡的發漲、潰爛。

她無力地拍打著水麵,激起一層水花,腳步聲傳來,安文夕睜開了眼睛道:“香茗,我不是說不用你伺候麼?”

腳步聲漸進,“公主,是我。”

“歡涼,你怎麼來了?”安文夕忙往下沉了身子,她不想讓別人看到那屈辱的痕跡。

“我不放心公主”歡涼知道安文夕的精神有些崩潰,不知道怎樣勸慰她。

“我沒事,你下去吧,我一會就洗好了。”

歡涼欲言又止,最終轉身離開,有些傷痛得需要時間才能撫平。

安文夕沐浴完畢,吃了些清淡的食物,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竟然睡了一整天。按著往常的時間,北宮喆這會就該來瓊華殿了,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安文夕忐忑的坐在榻上,一個時辰後,北宮喆也遲遲沒有過來,她微微鬆了口氣,掀開錦被,將自己整個埋進鬆軟的杯子裏。

一想起床榻下麵的密室裏,安放著江向晚的屍身,安文夕一陣陣發寒。北宮喆心裏念著下麵死不瞑目的江向晚,卻和她在上麵做了那樣的事情。嗬真是詭異的可怕。

半夜,有一隻有力的長臂將她攬至溫暖的懷中,隨即她的額頭上落下一串細密的吻,觸碰著額頭上的那抹柔軟漸漸擦過她的鼻子,貼到她的唇邊,放在她腰間的手也逐漸炙熱起來,耳邊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

安文夕拚命的從他懷裏逃離,她越是掙紮,他的禁錮越緊,耳畔那一聲聲呼吸聲逐漸沉重起來,炙熱的氣息令她渾身一顫,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立即順從的貼在他的懷裏,不敢再動。

“睡吧。”許久,頭頂上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這一聲略帶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