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說本公子是神醫,不是仵作!!”月清絕皺著眉頭,一臉拒絕,沒想到北宮喆竟讓他來給一個血肉模糊的死人和一隻死掉的老虎屍檢,這太侮辱他了好嗎,更關鍵是專業不對口啊!!
“就知道你叫我來一準沒好事!”月清絕嘴上不願,卻利落的將一人一虎的屍體檢查了一遍。
“沒什麼異常。”月清絕淡道。
“但是司徒傑的死絕非意外!”
“你懷疑她?”
北宮喆掃了月清絕一眼,抿著唇沒有說話。
半晌,北宮喆對不遠處的禦林軍吩咐道:“來人,將司徒總兵的屍身抬下去,厚葬!”
北宮喆滿臉陰鷙回到靈丘中心,剛踏進淩波殿問道:“你們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北宮喆雙瞳微縮,難道真的是她?
北宮喆煩躁的踏出了淩波殿,招來青玄,“和瑾淑妃一組的可有誰回來了?”
“回皇上,尚無一人回來。”
“你讓左言暗中去查一下司徒傑的事情,還有再查一下他所騎得馬!”
“是。”
“你先下去吧,若是瑾淑妃再過一個時辰還沒有回來就隨朕入林尋人!”
“是,屬下告退。”
——
“嗷——”
安文夕右手握著七節鞭,左手持著匕首,利索的劃破撲上來的狼喉嚨。
出手速度快如鬼魅,狠絕嗜血,精準無比。
“嗷——”
狼嚎聲越來越森寒噬骨,濃鬱的血腥久久揮之不散。
安文夕緊緊護著月無雙,甩起七節鞭將躍下的狼狠戾拋出。
“啊!”
一隻一直觀望的黑狼突然對著月無雙的麵部發出了攻擊,安文夕立即揮動手裏的七節鞭,不料那狼早有防備,狠狠地咬著安文夕手裏的鞭子,泛著寒光的狼爪直逼而來。
銀光一閃,玄鐵匕首掃過,一隻黑色的狼爪瞬間被甩了出去,拋出一道濃稠的血線。
“嗷嗚——”這一聲淒厲至極。
那隻黑狼用另一隻完好的狼爪發狠的拍掉安文夕左手的匕首。
“唔”安文夕左手掌心一陣出現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引得她一聲悶哼。
這狼,果然狡猾!
安文夕手裏的長鞭立即貫穿了黑狼的喉嚨,鮮紅的血染紅了她身上的銀白軟甲。
“啊,夕姐姐,你的手受傷了!”
月無雙的聲音立即引來驚魂和易寒的注意,二人皆看著安文夕血肉模糊的掌心蹙了眉。
僅這一會的功夫,狼王立即發動攻擊,將原本緊緊靠在一起的四人分散開來。
安文夕顧不得手心的疼痛,迅速的撿起地上的匕首,咬緊了下唇。
“你到我身後來!”易寒躍身來到安文夕身邊,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安文夕微微一愣,為何這種感覺十分熟悉,這易寒明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驚魂窺探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瞬,立即將月無雙護在身後。
“沒事,我可以。”安文夕握緊了手裏的七節鞭,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依靠別人的人!就算以前她還試著依靠北宮喆,以後卻永遠不會了!
易寒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微滯,揮劍斬殺了靠近安文夕的狼群。
“唔”安文夕額頭漸漸滲出了細密的冷汗,掌心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殷紅的鮮血汩汩直流,小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整隻小腿鮮紅一片。小腿剛想發力,驀地一軟,安文夕頓時半跪在地上。
易寒蹙了眉頭,冷煞的劍氣狠戾無比,群狼警惕的盯著他,不敢靠近。
“過來,我為你包紮一下!”
這語氣根本就不該是臣子對帝妃所說的,安文夕忙拒絕道:“不必了,不然一會這些畜生又過來了。”
易寒不容安文夕反抗,飛快的用手絹為她包紮了手上的傷口,然後蹲下一把握住安文夕的小腿。
“放開我!”
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安文夕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手,索性隻得讓他重新包紮,握緊手裏的七節鞭對著不遠處的狼群。
遠處漸漸傳來一陣馬蹄聲,在樹影中透出淡淡火光,有人來了!安文夕心中大喜。
北宮喆遠遠地看著安文夕的小腿被易寒握在手中,袖中雙拳緊握,臉色鐵青。
“嗷嗚——”狼嚎中帶了絲不甘。
眾人舉著火把漸漸走近,狼群畏懼火光,不敢靠近。
北宮喆陰沉著腳步走向安文夕,待看到她一身血紅,雙眸寒光漸盛。
安文夕忙從易寒手中收回小腿,咬了咬唇,望著朝她走來的北宮喆喚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