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目不敢!”子目微微垂眸,半晌,她道,“公主,晟世子說得對,如今北宮喆回朝,正是除去他的好時機,隻要公主將手下的十萬”
“你不必說了,這件事本宮自有主張。”安文夕沉聲道。
“公主”
安文夕轉身道:“這件事不必再提,還有,以後宮裏的事情不用你,你找個合適的借口出宮去吧。”
子目一滯,公主竟然讓她出宮!她咬了咬牙道:“公主每日都去瓊華殿,難不成公主想等著北宮喆回來,然後生下肚子裏的孽種?”
“啪!”安文夕饒是再隱忍,聽到“孽種”二字,還是忍不住甩了子目一巴掌。
“這孩子是本宮的,本宮決不允許任何人動他!”
子目跌坐在地上,捂著臉頰,指尖拭去嘴角的血漬,勾唇道:“難道公主忘了麼,北宮喆是我們的仇人,公主怎能給他生子?”
安文夕眸光微斂,她直覺的不想讓子目以及晟哥哥知道父皇還在世的消息。
“公主難不成已經放下了仇恨,想要繼續跟北宮喆在一起?”子目目光逼人。
“夠了,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安文夕略略皺眉,這個子目如今怎麼越來越囂張了!
子目不甘心咬牙,“自然您是主子。”
“你知道就好,雖然你現在聽命於晟哥哥,但是本宮永遠是你的主子,本宮的規矩你莫不是忘了?”
子目驀地單膝跪地,“奴婢不敢忘,衝撞主子該罰。”然後她的話音剛落,便啪啪甩了自己兩巴掌,她原本粉嫩的臉上立即出現了鮮紅的巴掌印。
誰知,下一瞬,子目突然起身,一手端起桌上的藥碗,一手探向安文夕的肩胛處。
原本背著身的安文夕驀地轉過身來,擒住子目探向她肩胛處的手,往後一拉,然後快速的封了她的穴道。
看著子目驚詫的麵目,安文夕眸光一凜,從她手中接過藥碗,轉身一點點往一旁的盆栽裏一點點倒了下去。
然後,移步走到子目麵前,黛眉輕挽,慢慢抬起她的下巴,聲音冰冷,“看來,你果真是不記得本宮的規矩了。”
子目眼底浮現一絲惱意,不甘心的咬著下唇。
“為何要背叛我?”安文夕冷聲道。
“那公主為何要違背晟世子的意思,放棄報仇了呢?難道公主希望北宮喆霸著大安的江山,那你又有何顏麵去麵對故去的安國君。”
“報仇?晟哥哥想的不是報仇而是這大夏江山吧?”
子目聞言驀地一滯,隻聽安文夕繼續道:“晟哥哥若是想要,就自己去爭去奪,我隻是個弱女子,我不想去參與那些戰國風雲,我累了,我隻想過平淡的生活。”
“公主隻是這為喜歡北宮喆而找借口吧,你對不起晟世子!”子目冷哼道。
安文夕倏地笑了,連眉梢都染了分冷然,“你喜歡晟哥哥!”
子目驀地一驚,怔怔的盯著安文夕,半晌咬唇道:“沒有,奴婢不敢妄想晟世子。”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若是你因此而選擇背叛我,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子目眸光輕垂,咬牙道:“晟世子想要的,奴婢一定會幫他奪到,哪怕——不擇手段!”
“倒是個癡情種子。”安文夕說著從袖中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捏住子目的下巴,將那粒藥丸塞到了她的嘴裏,然後將她的下巴一抬。
“咳咳”子目拚命的咳嗽起來,想要將嗓子眼的藥丸咳出來。
“別費力氣了,這藥入口即化。”
子目雙目微撐,慍怒道:“你給我吃的什麼藥?”她看著對麵笑意詭譎的女子,心底生出一抹懼怕,這樣的公主十分陌生。
以前公主雖然對人清淡,但卻是不怎麼懲罰奴才的。
安文夕勾唇道:“你不必擔心,死不了。”
看著子目驟變的臉色,安文夕又道:“你雖然動了我的底線,但是畢竟主仆一場,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也絕不會在自己身邊留下禍患!”
“公主,將解藥給奴婢,奴婢絕不會再動你肚子裏的孩子。”
安文夕睥著子目真誠的雙眸,驀地輕笑,“若是晟哥哥非得讓你除了我腹中的孩子呢?”
“奴婢”子目頓時啞了口,雖然以前公主是她的主子,可是她現在聽命於晟世子,早就把晟世子當做了主子!
安文夕嘴角的譏諷更盛,淡道:“你喜歡晟哥哥,竟然不惜背叛本宮,但是你可知晟哥哥的發妻是香韻公主,且他們二人琴瑟和鳴,不是你能插足進去的。”
安文夕這句話徹底戳到了子目的痛處,她的雙頰緋紅,最終還是不甘心的垂下了頭。
“那華靜香看著溫溫柔柔,有一種拒人千裏的感覺,可是她絕對是個狠角色,你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