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朕你是誰,受誰的指使給朕下毒?”
安芊柔的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他什麼時候看出來自己不是真的安文夕的?她自認為自己模仿的很像,她到底是哪裏暴露身份的?
她現在已經來不及想這麼多,立即爬到北宮喆的腳邊,攥住他的衣袍,啜泣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
北宮喆已經徹底沒有了耐性,一撩衣袍將安芊柔甩出幾步之遠,然後招手叫來了青玄,“將她帶下去,丟入慎刑司,用七十二酷刑,直到她說實話為止。”
此時的北宮喆眉眼盡是冰霜,安芊柔頓時如臨冰窖,精致的臉上一陣麵如死灰。
“是,屬下遵旨。”青玄不由分說,就要將安芊柔拖走。
“慢著——”北宮喆驀地轉身,對青玄道,“削去她的臉,這張臉是不屬於她的!”
“不——皇上,求您饒了臣妾吧,臣妾什麼都願意說。”安芊柔掙脫了青玄的桎梏,拚命的爬到北宮喆的腳下不住的磕頭,那慎刑司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一旦去了慎刑司,這輩子就再也出不來了!
“皇上,我是安芊柔,原大安的六公主,安文夕的姐姐,我羨慕她能夠得到皇上唯一的寵愛,所以才用了她的臉。不過,這一切都是曹太後指使我做的,還有給皇上下的藥,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是滄總管讓我偷偷的下在皇上的飲食中。”
“還有麼?”
“還有還有月公子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就被滄總管關在了長樂宮。”
北宮喆拂了拂手,示意青玄將她帶下去。
安芊柔頓時慌了,拚命的抓著前方,不甘心的說道:“皇上,臣妾都說了,您饒了臣妾吧。”
“柔美人,你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青玄將安芊柔控製住,不容她反抗。
“可是,我也及時向皇上稟報了一切呀!”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不希望再看到她頂著這張不屬於她的臉!”北宮喆淡淡道。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青玄將安芊柔拖走。
“皇上,求求您不要毀了我的臉,求您了。”安芊柔苦苦哀求道,她的臉上布滿了淚痕,整顆心都沉入了穀底,她為了擁有安文夕的這張臉,已經舍棄了自己原本的臉,若是他再奪去她這張臉,那她就徹底完了!
北宮喆聞言,慢慢走近她,盯著她那張精致的臉,冷冷道:“你不配擁有這張臉,帶下去!”
隨著瓊華殿門的闔上,安芊柔的哭喊聲頓時被隔絕在了門外,北宮喆再次展開那幅畫卷,看著畫中人,眼底不經意間多了一抹柔色。
他撫摸著畫上的女子,眉頭微蹙,她到底會在哪裏?
片刻,一直隱在暗處的左言突然現身,單膝下跪道:“啟稟皇上,有皇貴妃的消息了。”他說著掏出一指信箋,遞給北宮喆。
北宮喆掃了眼信上的內容,眸光深深,這時,左言又遞上了一張畫卷,上麵的女子一襲素白銀紋羅裙,小腹微凸,而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褪去嫵媚、堅韌,眉宇之間盡是即將為人母的喜悅。
北宮喆收了畫卷,緊緊攥著手中的信箋,沒想到她竟然被楚君昱帶去了西楚!
她懷了他的孩子,還想留在西楚麼?北宮喆眼底漸漸泛出一抹怒色。
“那日三堂會審之後,究竟發生了何事?”北宮喆沉聲問道,他一直都沒有問過此事,因為他太不記得這件事了,而且他的腦海中根本沒有安文夕這個人,便無從問起。
“那日三堂會審之後,前皇後欲殺皇貴妃滅口,皇上當時突然昏迷,而就在那時楚皇陡然現身救了皇貴妃,然後將皇貴妃帶離了衙門,屬下去追時,便不見了蹤影。”
北宮喆聞言眸光微沉,看來她十有**就在西楚了!
“皇上,這件事情月公子也是知道的。”
北宮喆抿唇道:“宣易寒去南書房議事!”
半晌,北宮喆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對左言道:“驚魂現在情況如何了?”
“自從斷臂之後便一蹶不振,皇後前皇後去看望了兩次,皆被趕了出來。”
北宮喆淡淡點了點頭,已經撩開了出樂瓊華殿,他走到殿門口對張海道:“將瓊華殿恢複原樣,把那個女人的東西全部丟出去。”
張海微微一滯,立即應是。
易寒到了南書房時,北宮喆已經端坐在龍椅之上了,他立即福身行禮,北宮喆便直接丟給了他一直信箋,他匆匆瀏覽了一遍信上的內容道:“皇上打算去西楚?”
北宮喆沒有點頭,但是他臉上堅毅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