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啊皇上,我們已經部署完畢,計劃就在三日後一舉清除曹太後的勢力,如果抓不住這個機會的話,我們以後勢必會受製於人!”
北宮喆微微抿唇,易寒再次道:“皇上,如今靜華宮宮主已經出關,正對大夏虎視眈眈,一旦曹太後回宮,他們裏應外合,我們根本不能與之對抗。”
半晌,北宮喆的眸光落到易寒臉上道:“朕不能讓朕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在西楚!”
“可是皇上,這信上的署名是西楚皇後,她自然是向著西楚的,為什麼她要告訴您這個消息呢,微臣以為這分明是她和西楚皇帝的計謀,想將皇上騙去西楚,借此要挾我大夏!”易寒眸光微斂,也許,皇貴妃根本不在西楚!
要知道,月紫瓊是西楚皇後。而她是深愛楚皇的,她的行為自然都是為了楚皇,那麼這次她傳書與皇上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不可否認,易寒所說的也正是北宮喆所想的,畢竟月紫瓊傳書與他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
北宮喆眸光一凜,在心中思索著這件事,片刻決然道:“此事不必再議,將計劃推遲,繼續在暗中清除曹太後在朝堂之上的勢力。”
易寒見北宮喆心意已決,便不再反抗,沉聲道:“微臣遵旨。”
北宮喆擺了擺手,“退下吧。”
過了片刻,青玄回來複命,“啟稟皇上,屬下已經按照皇上所說的毀去了柔美人的臉,如今她受了沉重的打擊,精神有些失常。”
北宮喆微微頷首,“你去長樂宮將月清絕帶出來。”
“是,屬下遵旨。”
此時長樂宮內,月清絕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吃著瓜果點心,時不時的瞧兩眼蟋蟀罐裏的情況。
“打它打它,咬它咬它,快咬,快快快!”看到其中一隻蟋蟀占了上風,月清絕立即興奮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圍著蟋蟀罐不停地大喊了起來。
滄月從這裏經過看到這一幕,眉頭皺的老高,這月清絕平時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日子過得無比灑脫,他從未在他的臉上看到愁容,就連他有意無意透露北宮喆最近在咳血,他也僅僅是當時擔憂,過後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並且,他還積極的在長樂宮內折騰,尋找一切能夠帶給他樂趣的事情,還把長樂宮的美食嚐了一遍,所有的茶喝了一遍。
一開始的時候,他見他如此享受,便會冷言冷語諷刺幾句,沒想到卻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他滄月活了半輩子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巧舌如簧,什麼叫做無賴。
這會子,滄月看到了月清絕,隻當是沒看見,轉身從他身邊走過,而月清絕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月清絕頗為親熱的摟住了滄月的肩膀,笑眯眯道:“滄總管,我怎麼看著你一大清早就精神不好,是不是最近腎虛呀?本公子給你開個方子,你去太醫院抓藥,隻需兩副,保準滄總管重振雄風!”
滄月臉上一黑,拂掉了月清絕的手道:“多謝月公子好意,咱家身體好得很!”
“嘿,滄總管還不好意思了。我懂你,男人嘛,誰願意在那方麵承認自己不行,我也是看在滄總管最近這段時間很照顧我,才會好心幫滄總管開藥,你放心,我絕對會幫滄總管保密的!”月清絕一臉保證道。
滄月臉色越來越黑,腳步越來越快,恨不得將月清絕丟出去,而月清絕顯然沒有放過滄月的意思,快步跟上道:“滄總管考慮考慮呀,本公子保證你吃了本公子的藥立即生龍活虎,比二十歲的年輕人還有精力,到時候迷得那些個小姑娘合不攏腿”
滄月一把甩開月清絕,吩咐下人將殿門關了起來,耳根子一陣清淨,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月清絕嘴角的笑意一僵,隨即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轉身將視線放在了室內看守他的幾個人身上,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室內其他的人頓時齊齊變色,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飛快的說道:“小的們不打擾月公子休息。”他們說完,皆依次出了房門。
月清絕撇了撇嘴,“真沒意思。”隨即他的眸光再次落到了正在撕咬的蟋蟀上。
“加油,咬它咬它!”
過了片刻,窗戶縫處飛來一隻體型肥碩的蟋蟀,月清絕立即伸出了手掌,那隻蟋蟀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我的小乖乖,你終於回來了!”月清絕掃了眼周圍,確定無人監視,然後從它肥碩大的腹下取出一張極小的紙條。
他飛快的將其展開,上麵的內容躍然於眼底:今晚子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