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造反固然可以派兵鎮壓,可是這樣一來卻是徹底失了民心。
慕容婉兒笑了笑,“這些不過是我心中所想的,至於怎樣解決這件事,還需皇上自己斟酌,所以你不必在意我說的。”
“你說的有道理。”
“嗬嗬,能幫到皇上就再好不過了。”慕容婉兒眸光一閃,“既然我給皇上出了主意,皇上可否將我的玉佩還給我?”
楚君昱掀起眼皮看她,“那玉佩是你抵債的。”
慕容婉兒不甘心的瞪著他,憤憤的研磨,差點將手中上好的績溪墨給捏碎了。
從此之後,慕容婉兒隻穿紅色的衣服,天天一身紅衣在楚君昱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看著他看向她不悅的眼神,心中爽翻。
自從她在皇極殿當差之後,後宮中的女人倒是安生了一陣,沒有人再找她的麻煩,不知道這是不是楚君昱對他的後宮進行了一番敲打。
慕容婉兒不關心過程如何,隻知道沒有人找茬的日子倒是挺悠閑的。
除了每日在皇極殿當差,就回她的連玥苑鼓搗她的載人天燈,雖然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可是她卻愈戰愈勇,更加有興趣了。
這樣的日子一晃而過,轉眼間已經到了寒冬臘月,算算時間,慕容婉兒已經在楚宮裏待了將近半年了,而楚君昱依舊沒有半分放她離開的意思。
在宮中憋了這麼久,別說慕容婉兒,就連丁小蠻都待夠了。
“小姐,我們何時才能出宮,難不成這年歲也要在宮裏過?”
慕容婉兒看著窗外的落雪,以手托腮,不由得歎了口氣,“我想也出宮啊,若是我們不能在年歲之前趕回家就死定了。”
她雖然喜歡常年不著家,但是每年年歲是必須要趕回去的,不然家裏的老太爺恐怕要將家裏的所有人都派出來找她了!
她這楚宮裏待了這麼久,家裏的老太爺不會聽不到風聲,她約莫著這就這幾日就會有人來尋她了,她一定要趕在家裏來人之前出宮,不然她就等著回家跪祠堂吧!
“小姐,你趕緊想想辦法出宮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它帶著我們離開。”慕容婉兒說著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巨大的天燈。
丁小蠻一臉的懷疑,“它能行麼?”
“喂,你要相信我好麼?”
丁小蠻抿了抿唇,“小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丁小蠻怕死,更害怕摔死。”
不是每一次都有皇帝在下麵給她墊背好不好?
“你給我閉嘴!”慕容婉兒火大,“反正我是走定了,既然你那麼貪生怕死那你就自個兒留在這裏吧!”
丁小蠻猶豫了半晌才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我還要陪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呢。”
“切。”慕容婉兒從鼻孔裏冷哼一聲,滿眼鄙夷。
“現在我們也走不了啊。”丁小蠻望著窗外紛紛揚揚飄灑的大雪道。
“那就等這場雪停了,對了,以前我讓你找的適合放天燈的地方你找的怎麼樣了?”慕容婉兒一邊說一邊仔細的檢查著做好的天燈,以防止再出現上一次的情況。
“小姐,我發現有一處地方很奇怪,那裏明明沒有任何人居住,卻每次打掃的纖塵不染,而且不許閑雜人等靠近。”
“什麼地方?”
“棲鸞殿。”
“棲鸞殿?”慕容婉兒黛眉微凝,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驀地,她一拍丁小蠻的肩膀道:“我想起來了,棲鸞殿是那個什麼神女皇後的寢宮,好像今年春日的時候那個皇後還在棲鸞殿居住,然後後來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這宮中上下好像很避諱這個神女皇後。”
她向來不關心八卦之事,所以對這個神秘的神女皇後也一無所知。
慕容婉兒蹙著眉,似乎在沉思一般,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記得第一次她去皇極殿當差的時候,無意看到了那副紅衣女子的畫卷,結果被楚君昱冷冷訓斥了一番,而且他還不許她穿紅色的衣服,好像整個楚宮,就連皇後都從未穿過紅衣。
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那畫中的女子就是那個神女皇後,是被楚君昱一直藏在心底的人!
她早該想到的!
為什麼宮中上下無人敢穿紅衣,隻是因為紅衣是那個女子的專屬。為什麼棲鸞殿無人敢靠近,那是因為那是那個女子的寢宮。為什麼宮中無人敢提神女皇後,是怕觸到楚君昱的逆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楚君昱愛著那個女子,即便她現在不在了,他仍然視她如若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