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1 / 2)

一則始料未及的新聞就這麼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劈開了平靜的水麵。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

S市安萌他們落腳的酒店, 從比賽之後外麵就圍滿了各路記者, 嚴密到隊內無一人可以出去。

而酒店之外, 各種聳人聽聞的報道新聞已經開始傳的滿城風雨。

——國際田聯錦標賽,中國鉛球選手安萌居然做出這種事!

——有辱國威, 有人不配做運動員!

——中國的恥辱, 行業的敗類!

這樣的標題比比皆是。

壓都壓不下去。

根本沒有人在意真正的事實, 所有的網友都一邊倒,不明真相的站在道德的高地指手畫腳, 自以為維護國家榮譽, 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誓要安萌當眾道歉並滾出國家隊。

酒店內, 教練不停的走來走去,鬢邊在短短幾日急的都生出了白發。

盡管知道安萌有很大的可能是被陷害了, 可眼下根本沒有證據。

做這事的那人隱藏的很好, 顯然是謀劃了很久。

而她本人或許根本未涉水,因為拿著摻了興奮劑的水找到組委會的, 是一個外國選手。

眼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而事實的真相隱藏在這巨大的謎團之後,要剝開層層阻礙才看得清。

組委會的人來過了,體育新聞的人也來過了, 安萌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 並堅決不肯驗血。

本來這事值得懷疑,可安萌不肯驗血的態度卻更加值得讓人探究。

就連教練都無法理解。

組委會隻是想做一個驗證,無論安萌的血液裏是否含有興奮劑都不會對她的事情做定論, 可她似乎格外排斥。

組委會的態度因此倒向不利於安萌的一麵。

好像所有的矛頭一瞬間都刺向了安萌。

安萌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裏,心高氣傲,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千夫所指的境地。

坐在酒店的沙發上,她隻覺得委屈的要命,也憤怒的要命。

這種孤立無援的時候,她特別的想祁晏。

可她跟外界的一切聯係暫時被組委會因調查真相為由切斷了,她根本聯係不到祁晏。

事件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之後,惡性影響已經發展到了頂峰。

安萌終於忍無可忍。

再不反擊她就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去他媽的謹慎。

去他媽的好好裝人。

既然林菁不給她活路,她也別想獨善其身!

當晚,當所有人都入睡,整個酒店陷入一片靜謐之中。

安萌在自己的房間裏化了形。

窗外夜色濃重,光影黯淡,它躍上窗欞,打開窗戶,張開羽翼,一路滑翔到了酒店外的綠化帶裏。

背上的小包裏裝了衣服。

它找了公廁化了人形,再把衣服穿好。

S市的夜生活笙歌未歇,走出這片區域,再往遠,四處都是迷離的光影。

24小時不停歇的娛樂場所正在進行午夜狂歡,嘈雜的聲音聲聲入耳。

連著悶了幾天,渾身都快發黴了。

安萌找了家還在營業的小店,美滋滋的大吃了一頓,心口鬱結的悶氣才散掉幾分。

從小店出來,打了車,去了電子市場,進店買了支錄音筆。

出來後又折身去超市買了把菜刀,輕薄簡單,刀刃鋒利的那種。

做完這一切,她打道回府。

黎明將至。

天已經露出第一縷霞光,隻是不甚分明,天地交接的地方,遠遠看上去還是暗沉一片,青紫糾結成一團。

安萌飛回酒店,小睡了幾個小時。

天剛亮,就氣勢洶洶的帶著錄音筆直奔林菁的住處。

人類在睡意未醒之前意識模糊,防範意識會相對薄弱。

這是

最容易露出馬腳的時候。

安萌輕手輕腳的進了門,房間裏一片死寂,有兩道頻率不同的呼吸聲來回起伏。

林菁和另一名選手住在同一間房裏。

安萌摸著黑找到了林菁的床。

她正睡的安穩,不知是不是詭計得逞的原因,連唇角都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小人得誌。

嘴臉要多醜惡就有多醜惡。

安萌冷哼一聲,眼底露出一絲森寒,下一秒,掀了被子單手拎了林菁的後頸。

許是做壞事心虛,林菁睡的很輕,前腳安萌剛將她拎下床,雙腳著地,後腳她就睜開了眼睛。

看到安萌的第一眼,下意識的,林菁就要尖叫。

吵到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安萌麵無表情的掃她一眼,把自己特指的酸爽味臭襪子塞進了她嘴裏。

林菁還未發出聲音,就被熏的差點暈過去,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安萌單手拎著她,動作極輕的離開房間,拖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