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英本以為自己的身子是因為過分心急而再次走火入魔了,可是渾身上下,自丹田忽然升起的燥熱卻讓她覺得十分不對勁。
這次她渾身都在發燙,手一觸上自己的肌膚,就難耐地上下撫摸,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泄自己內心的火氣。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連這個專門用來泡冷浴的屋子都壓不住自己身子的火氣,寧景英有點恐慌,不顧自己的頭發都濕漉漉地披在肩上,也不顧自己的身上的衣衫一半都是濕的,寧景英飛快地跑到了院子裏麵,此時正是清晨,氣溫還沒回升,空氣比平時清涼很多,寧景英的肌膚一暴露在了涼薄的空氣中,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時,枝頭的鳥雀忽然驚起了,撲扇翅膀的聲音和叫聲混雜在一起,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鳥是不會突然受驚的,寧景英立刻意識到:樹上有人!她警覺抬頭,果真看見了樹上藏著一個人。被樹葉枝蔓遮著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誰!”她厲聲喝道。
樹上的人倒沒有躲藏,飛身而下,隻見這人一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帶著幾分童趣,高挺英氣的鼻子,紅唇誘人,整個一渾然天成的仙子,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古玉,無暇,蒼白,所到之處,都縈繞著一縷清新的薄荷氣息,隻是嘴邊的天生帶著一抹弧度,像是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令人就此沉淪——此人正是寧景英的大師兄雁聲。
雁聲一看寧景英這副模樣,立刻閃身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急道:“師妹,你這是怎麼了!”
寧景英迷離著眼神被晃了晃,之後立刻睜大了眼睛,又驚又喜:“師兄!”
雁聲輕輕點了點頭:“師妹,是我。”
寧景英笑了,可是身子卻微微顫抖著,雁聲上前攙住寧景英想穩住她的身子,可是寧景英大喊一聲:“別碰我!”躲開了雁聲。
寧景英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胳膊,要是到了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她先前可以說是白在江湖上混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中了春藥了!
誰?到底是誰!寧景英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要是等她找出來把她變成這副樣子的人,一定要將他關起來大刑伺候!
而此時在靳安旻的書房裏,一向冷靜的末棋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站在靳安旻的身邊侍候著的時候,目光還時不時地看著窗外。
靳安旻今日身穿一襲黑衣,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簡簡單單的往那一坐,整個人便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當然是為夜裏和寧景英一床睡開心,為了不讓寧景英發現他夜裏去她床上偷香的事,靳安旻早早便起來到了自己的書房,見末棋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他也沒多說,繼續執筆在公文上做著批注。
等到了院子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嬌小的翠綠色身影,是銜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末棋刻轉向了正在專心批注公文的靳安旻道:“王爺,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