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也緊張起來,那種荒郊野嶺的地方,別說攝像頭了,連路燈都沒有一個,安凝小姐一個人去了那裏,萬一出了什麼事,討個說法都難。
江邵寒沉了臉色,“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你也趕緊帶人跟過來。”
“是!”
當江邵寒趕到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舉著石塊往自己手上砸的安凝,以及一旁若無其事的看著她自殘的安芙。
“長痛不如短痛,狠狠心用點勁,你和天天兩個人都可以解脫了!”幸災樂禍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到江邵寒的耳朵裏,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
好你個安芙!
“住手!”江邵寒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安凝身邊趕去,渾身透露著森寒入骨的氣場,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
這個傻女人,安芙叫她砸自己的手,她就真的這麼聽話?就憑那個女人的尿性,就算她把雙手雙腳都打斷了,也不一定就能換回天天的安全。
他一把攬過滿臉淚痕的安凝,死死地看著驚愕不已的安芙,冷笑,“我的女人,你也敢欺負?”
江邵寒的目光移到陸宴手中昏迷不醒的天天身上,瞳孔驀然大縮。
剛才陸宴乘機救下天天,而他則及時阻止安凝的動作。
“連我兒子也敢碰,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什麼?天天是江邵寒的兒子,不不是許望的嗎?安芙此刻也慌了神,“江總,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江家是在全國呼風喚雨的龍頭老大,沒有誰敢得罪江邵寒。她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喉嚨裏卻擠不出半點聲音。
“江總!”此時,陸宴也帶著眾多人馬趕到了此處。
陸宴帶來的那些男人清一色黑色勁裝,看上去幹練而訓練有素,他們麵無表情地站成一排,像是了一堵牆,包圍了安芙和阿桑。
“阿桑!”安芙已經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幾分鍾前的得意早已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慌亂和狼狽。
就算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惹江邵寒啊。
“江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天天是你的孩子。”安芙雙手顫顫巍巍地抱著天天,小心翼翼迎了上去,她根本不敢抬頭看江邵寒的眼睛。
因為,即便是閉著眼睛捂住耳朵,安芙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來自江邵寒身上的瑟瑟殺氣。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完了?”
陸宴接過安沐天,交給了帶過來的醫生,回車上去處理傷口。
“不不不,江總,我不是這個意思。”安芙小心翼翼的措辭,捏著衣角的手裏全是冷汗,“誤傷了天天,的確是我不對,可是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你的孩子,所以才對他下了手,如果我知道的話,是絕對不敢的!”
安芙生怕江邵寒以為自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尊重和畏懼是相當重要的。
“這不是你綁架天天的理由。”江邵寒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就算你不知道天天是我的,那安凝呢?她是我的人,你身為她的妹妹,還能不知道?”
雖說是姐妹,可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卻像是仇人一般。江邵寒打心底裏心疼安凝,他太了解她了,看上去堅強得無懈可擊,可實際上多麼渴望得到一個溫馨美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