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兒上前一步,把事情的前後跟梁辰天說了一遍,梁辰天聽了盛怒的拿著手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直接砸在柳才人的頭上。
柳才人“媽呀!”的一聲,一抹額頭,滿腦袋的血,可是卻不敢喊疼,嚇的不停的磕頭,就怕皇上不但殺了她,還要滅她柳家九族了,她病急亂投醫的說道:“皇上,臣妾冤枉呀,真不是臣妾,您知道的,臣妾一直就膽子小,連一隻螞蟻都不會去傷害,何況去推公主入水,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一時胡亂的把她姐姐剛剛的那一番說詞,說了出來。
柳妃已經嚇的一頭的汗,不停的給柳才人打眼色,讓她打死都不承認,可是她根本就不往她這邊看,完全就是一副被砸蒙的樣子,不過還好,她瞎說亂說竟然說到了點子上去了。
柳妃上前一步跪在梁辰天的麵前說道:“陛下,臣妾不是袒護自己的妹妹,隻是責罰一個人前,怎麼樣也應該有證據,何況是這樣天大的過錯,弄不好柳世一族都會受到牽連,更是需要人證物證俱全,陛下不能隻偏聽一位侍女的話就治了柳才人的罪,這樣怎麼能讓大家信服,家父為官兩朝元老,是皇上器重的大臣,陛下因為一位外來的絕色公主就這樣偏袒了她們,而牽連臣妾的一家,勢必會讓為官清廉忠心耿耿的家父心寒,有了這樣的例子,文武百官也會心寒的。”
柳妃說完給梁辰天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回頭對著躺在病床上的趙靖柔說道:“公主也是明事理的人,不會無憑無據的,就是責罰柳才人吧。”這樣一頂高帽子帶上去,讓趙靖柔一時沒有辦法說話了。
趙靖柔麵色難看的尷尬了一下,克製的咬了自己的下嘴唇,隨後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對著梁辰天說道:“陛下,柳妃姐姐說的有理,臣妾不過是受了點驚嚇,不打緊的,為了臣妾寒了大臣的心就更不值得了。”
跪在一旁的丹兒不服氣的要說些什麼,趙靖柔目光一撇,給她打了個眼色讓她閉嘴,她不情願的狠狠的瞪了柳才人一眼,沒有繼續爭辯了。
坐在一旁的梁辰天笑了起來:“靖柔公主真是深明大義,寬宏大量,這件事情你放心,無論怎麼樣朕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能因為你的大度就讓旁人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
趙靖柔表示感謝的半坐了起來,瀑布般黑亮的頭發傾斜了下來,蒼白著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體貼的說道:“陛下每日為國事已經很辛苦了,不用再為我的事情操勞煩心,我想就算真的是柳才人推的,她肯定也是無意的,不過是想跟我開一個玩笑,沒有想到我這麼無用,一推就掉進了湖裏。”說著吃力的勾了勾沒有一點顏色的嘴唇,努力的給梁辰天一個笑容,這樣溫柔體貼,又願意為了心愛的男人委屈自己的女人,是個男人就應該心動,隻是偏偏遇見了梁辰天這個天生薄情的男人,隻能感歎一聲,暴殄天物了,他心裏能住進去一位孟綺蘭已經是屬於奇跡了。
梁辰天見她要表現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就順水推舟的,簡單的處罰了一下柳才人,然後賞賜了趙靖柔幾件禮物算是給她壓驚,給這一出戲畫了一個句號。
他在錦瑟殿坐了一會兒,以趙靖柔病中要好好的休息,不能過多的打擾為理由,很快的就離開了。
柳才人有驚無險的跟著柳妃回了玉芙殿,一進殿柳才人就放鬆了下來,一臉得意的說道:“什麼狗屁公主,以為自己很受皇上的寵,這不被姐姐三言兩語的說一個屁都放不出來。”著她嘿嘿笑了兩聲:“想不到皇上也會偏袒我們。”
柳妃沉著一張臉,見柳才人還是一臉嬉笑的樣子,惱怒的一巴掌就揮了過去:“你差一點把我們全家都害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還有臉在這裏笑,什麼叫偏袒我們,還不是看著爹的這一張老臉上,不和我們計較罷了,你真要我們柳家都死絕了,你才知道哭嗎?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進宮,本以為你進來,會是我的一個助力,想不到你專業坑爹坑姐,你是覺得你姐姐在後宮中過的還不夠辛苦嗎?沒有皇上的寵愛,還要在後宮中占一席之地,你能明白其中的艱辛嗎?剛才應該讓她們把你打死了,我到還能省心了。”
“姐,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你看我腦袋上都還在流血也,姐姐你又打了我一巴掌,現在血流的更厲害了。”柳才人對著柳妃撒嬌的說道。
柳妃看著這個從小嬌生慣養妹妹,被家裏驕縱的不成樣子,就應該嫁一個平常的夫婿,卻偏偏不知道死活的要進宮,她護的了她一次兩次,可是終究護不了一輩子。